夜幕已近,群鸟归巢。
听到她问出的问题后,蒲士清已经喝浑的眸子微闪,这丫头果然不死心。
但此刻他内心的两个小人打起了架。
要不就趁现在告诉她实情吧,一个小人说。
不行,时机还未到!另一个小人大喊并将另外一个小人捶打在地上。
那什么时机才算好?地上那个小人爬起来反问。
。。。。。(两个小人相互掐架中)
“师父?师父?”朋朋看他师父垂着头不做声,以为他睡着了。
果然不行吗。。。
她叹了口气准备扶起师父,让他去塌上睡。
忽然,她师父咳嗽了一声,开了口,还是刚刚醉醺醺的语气。
“你爹啊。。。。”三个字像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一样飘了出来。
朋朋刚想搀扶的手定在原地,她感觉心猛跳了一下,“我爹他。。。”
“你爹他是我最好最好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蒲士清不知道自己说了几个最好,就像此刻他不知道他是清醒的还是真醉了。
朋朋默默坐会原位,继续问,“那我爹是死了吗?”
蒲士清立马摇摇脑袋,“没死。”
他回答的很笃定,不让人质疑。
“那他为什么把我丢在这里?”她发问,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
蒲士清烂醉如泥的身子明显愣了一下。
“。。。不是丢,是保护。”蒲士清抬起脸看向朋朋,他好像是真醉了,脸上两抹深红。
他胃里有些难受,喘着粗气又打了个嗝,然后缓缓开口,像是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
“有人想让你死,你爹对付不了他,所以他。。。为了保护你才将你放到我这里,嗝。”
为了保护?在这?
“为什么在这儿就安全?“她追着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儿偏僻,那个人找不到你。“
“那就是说。。。我爹不在这个镇子上,而且还是在一个很繁华离这里有点距离的地方?师父,我说的对不对?“
蒲士清哑口笑了,这小丫头真是思路清晰。
他睁着喝红的眼睛回答,“是。”
“那。。。我爹是谁?“她攥着手又问了一遍最初的问题。
“你爹他。。。。”蒲士清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倒在桌上鼾声大作。
不是吧。。。这个时候睡着了?
她站起身摇了摇师父的肩膀,蒲士清醉的软绵绵的一碰就啪叽倒在地上。
师父就这点酒量啊。。。
朋朋看着桌上已经倒空的酒坛子和睡倒在地上的师父无奈的摇摇头。
蒲士清哼哼唧唧的被搀扶倒在床上,听着关门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确认房内安静之后,他扶额费力的坐起身,这酒还真有点厉害。
自己刚刚应该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吧。
但是她爹的身份和其中的权谋斗争他不敢多语。
所以。。。这孩子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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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府中,一顶绣金丝的凤銮驾辇停在门前的石狮子旁,周围一圈下人候着,不远处站了一排持刀侍卫。
不过这块地本就是当年皇帝赏赐给国舅的福地,周围也没什么百姓的住屋。
偌大的齐块砖地街道,空无一人,有的也只是威严高耸的石柱。
府内。
国舅陈伯刚接见了身为千尊之后的妹妹。
但她寒暄了没几句便说着好久没见侄子,想念的紧。
陈伯也摸不清头脑,皇后娘娘说的那个侄子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最小的儿子。
他府里一共四房,共三子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