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动手吗?”一个黑衣身影藏在石头后面探头探脑的询问。
“。。。。。。。。。”面前的男子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越行越远。
他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头发杂乱无章束起,却带着淡淡的邪气,眉宇之间充斥着少年的英气,但眼底那抹冷似寒冰的光芒令人发颤。
没听到回话,石头背后的人有些急了。
“公子!再不动手他们到了京城就不好动手了!”他催促道。
“你以为在这里就好动手吗?”男子淡淡开口。
他眯起凤眼,这位瞎眼的王爷还算聪明,白日晴天选了辆最奢华的马车在这坦荡荡官道上走,与他来时的低调天差地别,让他现在想动手也动不了手。
“。。。。公子。。那您姑母那边。。”
男子冷峻的眼眸扫了过来,手下一个哆嗦没敢多说。
“姑母那儿我自然会交代。”他冷冷撂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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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光景悄悄爬上山头。
朋朋从梦中惊醒,额头上一层绵密的冷汗,脖子上也是黏糊糊的一层。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噩梦。
她梦到昨天自己离开之后,那个男人已经处理好的伤口突然流血不止,甜婆婆全力救治,最终他还是魂归西去,死前还哀怨着叫喊着她的名字,朋朋。。。朋朋。。。朋朋。。。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睁眼看着屋内的一切,突然意识到刚刚的只是一场梦。
幸好。。。朋朋拍拍胸口,幸好只是一场梦。
这时,门口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急促而又粗暴。
朋朋还没来得及询问,门外倒先开了口。
“哟~里面的懒虫还没醒啊!“
一听这欠兮兮的声音就是静悟。
静悟自从被她打了一顿之后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她麻烦。
朋朋攥起拳头,想了想又松开。
“你来做什么?”她压住火气,打开门。
“懒虫醒了还不去扫地!“静悟来不及收起那贼嘻嘻的笑容,全被朋朋看了去。
“怎么?我被罚你很高兴?“朋朋斜靠在门框边,挑眉问道。
静悟哼了一声,“当然~谁让你又做错事了!“
他早上听说这大魔头半夜拆墙进来的时候,心中竟然多了一丝小小的佩服,这小小的身板儿居然敢拆寺里百年老墙。
这可能就是叛逆期少年奇奇怪怪的小躁动。
朋朋抬眼扫了眼,看到他手里还拿了个大扫把,她微微一笑,一把夺过。
“谢啦,这么贴心准备扫把,手下败将~“她调侃道,然后迅速闪开。
静悟一听,怒火中烧。
“你!你才是手下败将!“他气的在背后张牙舞爪,但又耐她无何。
寺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路足足花了朋朋两个多时辰,特别是后山的小径,她眼看着太阳从起初的蒙蒙亮到后来的挂在头顶。
她回房先梳洗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