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亦是时染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时染的命。
有他在,时染绝对不敢跑。
若是以往,堂堂薄总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些。只是男人不想承认,他听见女人不见的第一反应就是逃了,气得血脉翻涌根本没有想到别的事。
薄擎琛的表情微微色变,他蹙起眉间冷哼一声,大手松开了时染的下巴。
“你知道就好。”
时染像是被直接扔到了地上,大理石台阶湿滑,她脚底打滑没有站稳头又磕在了墓碑上,温热的鲜血透过被冻得格外苍白的肌肤,留在了冰冷的墓碑上。
“有力气从医院逃出来跟男人跑,没力气站稳,时染,你装可怜也要选对对象,你觉得我是会心软的人吗!”薄擎琛邪魅一笑,冷眼骇了时染一眼。
“不是。”时染低着头,毫不犹豫的反驳薄擎琛的话。
许是在妈妈的面前,时染总觉得心里有鼓气,背后有只手,她抬起头,毫无畏惧地仰视着尊贵无比,熠熠生辉的男人,一字一句说道:
“薄总,您对谁仁慈,也不会对我。这一点我用了十年去反驳,又用了三年去亲身经历,我,时染,非常清楚。”
女人就这样仰着一张苍白近灰的脸,额头上的鲜血宛若盛开的红玫瑰妖娆夺目,却又衬得整张脸留细雨蒙蒙中有种说不清的模糊。薄擎琛看不清她的表情,唯独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在此刻亮得逼人。
男人握紧黑伞把手的拳头突然收紧,一丝烦躁与愤怒袭上心头。
“怎么,你现在是对我有意见?”
“不敢。”时染嘲讽地勾起唇角,满目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