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岚没法面色不古怪，因为他在走来的过程中，就已经听到了那位名为杰克的壮汉的“豪言壮语”，如果不是除此以外最近的一个外城区征兵点远在数十公里的北外城区，他甚至有转身就走的冲动，不过最终，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至于夜壶的事，那可是那名壮汉自己说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小子……你真的要报名么？”杰克微笑着望着雪岚，不过通过他额上爆起的青筋和明显扭曲的笑容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像他努力想表达出来的那样平静。

“是的……我真的要报名。”雪岚的眸子已经闪烁出了些许不耐，他可没有闲心陪着因为把自己脑袋输出去当夜壶而恼羞成怒的壮汉在这磨蹭，他还要赶紧报完名做完必要的体检以在正式入伍之前再回去最后陪伴一下自己的妹妹。

“你很好……哬哬，我就不信……”

杰克的喉咙中发出几个不明意义的音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发作，就已经被一脸笑意的老者给抓住衣领提到了一边。

“来来来，小杰克，我们好好讨论一下夜壶的事。”

听着耳边传来杰克的惨叫和老者诡异的笑声，卡尔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摊开他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用上的纸张，拿过一旁的墨水笔，将两样物体递给了雪岚：“写上你的姓名以及个人信息吧。”

雪岚茫然的摇了摇头，从小就挣扎在生存与死亡边界的他根本没有丝毫受到教育的机会，就连仅有认识的几个字，还是为了识别配给券上的度量而学会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给妹妹起名字时就草率了用了读音一样的“兰”了。

“……你不会写字？”望着雪岚的举动，卡尔猛然意识到，这里是外城区，不是教育率100%的内城区，像雪岚一样没受过任何教育的孩子绝对不在少数，想明白了这些的他有些讪讪的收回了纸笔，“这样吧，你说，我写，可以吧。”

“雪岚，下雪的雪，山岚的岚，16岁，南外城区林村住民，父母双亡，带有一个妹妹。”

“没了？”捏着笔等了半天发现没有下文了的卡尔有些不确信的问道，当他看见雪岚茫然的点了点头后，用手捂着额头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叹息，“特长呢？还有病史，这里可是征兵处，而不是户籍管理部……你告诉我这些也没用啊。”

“特长……”雪岚冥思苦想了一会，不确定的问道，“擅长狩猎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