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把两个小孩刚接回到家里就收到陈言妈打来的电话,说是周家父母想晚上去外滩看看夜景,陈言爸妈跟着到处跑了一天,话语里满是倦意。
陈言不满得抱怨道,“这年年都来上海一两次,次次都要去看,看来看去都是那回事,搞不懂有什么好看的呀……”
许是说话方便,陈言妈压低音量道,“算了,喜欢看就看看吧,就是晚上学奇和学宁你让他们早点睡觉,本来还答应他们带冰糖葫芦回去吃,现在就不用带啦。”
陈言边拿着小孩衣服到卫生间边道,“不用带,少吃甜食,那你们注意早点回来,最近那边人应该会很多,尽量不要去人太多的地方。”
结束通话后看到两个小孩都乖乖在洗完后躺到床上睡觉,她把客厅的灯关了,换好家居服后把家里早上临时出门没收拾好的厨房给整理了下,将干湿垃圾分类好后拿着钥匙到楼下准备扔。
因为墙体维修粉尘很重,整个走道和电梯满是白色的灰尘,穿着拖鞋脚上忍不住打滑,夜里的风有点凉,她往垃圾房方向走着,突然前方一辆车子开着远光灯瞬间从地下停车库里冲出来,吓得她往后倒退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花坛上。
她还没回过神,车里有人探出头,他十分抱歉又着急的道歉道,“实在对不起吓到你了,我车上有病人,要赶着去医院,真是对不住。”
听他这么一说,陈言倒也是理解,表示没什么后,对方转了车头往大门的车道方向驶离。
车内,黄天羽拧着眉头望着在开车的汤屿山,轻轻问道,“没碰到人吧?……不要着急,开车要看好路。”
汤屿山到门口也没落窗,直接扫码付钱开闸了车子便疾驰而出。
门卫室里,老马哼着小曲看到一闪而过的车身,问了旁边的汤伯翁,“我刚好像看到你儿子的车子出去了?”
汤伯翁头也没抬道,“他出去就让他出去好了嘛,我又锁不住他车子的咯……回来这几天哪有一天呆在家里不出去过的?儿大不由爹的呀……”这话里户外明显的怨气,引得老马一阵低笑。
黄天羽坐在后座揽着柳玉珍,用手碰了下她的额头,发现温度高得吓人,见她疼得没法言语,她很是担心的问汤屿山,“你妈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肚子会这么疼?”
“有可能是吃坏东西得急性胃肠炎,她体质本来就有点弱……”汤屿山开着车,神情里有止不住的担心,在导航里找到最近的一家医院,他直接把车子开到那个医院的门口,把车子钥匙交给保安让他帮忙泊好后,他直接打横抱起有些失去意识的柳玉珍,立马往急诊的方向跑。
黄天羽跟在后面说道,“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你爸说下情况……”转念一想,她还没他爸爸的电话呢。
汤屿山头也没回道,“等会儿再说吧……先去看看什么情况。”他心想,反正现在人喊过来也是纯粹跟着瞎着急,帮忙不上估计还要咋咋呼呼的。
两人手忙脚乱的把人送到急诊室,过了许久,得知是尿道结石,松一口气时又感觉到担心,医生说要动手术清除结石,手术不大风险低,但关键是人遭罪。
办理好入院手续,安顿好病房等着手术安排,汤屿山接到汤伯翁的电话,汤伯翁下班回家见家里没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柳玉珍都没人接,后来发现她的手机落家里,只能打汤屿山的电话,听到现在人在医院,他是又急又气得大骂起来,“侬懵特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真不想拿我当爹看了,我是没想到你和隔肚隔到这份上了,你有种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