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张绣记的不得话错,甘宁194-195年投奔刘表,期间只是让其统帅本部八百水贼,毫无放权意思,恐这就是门第问题。
而数年后,甘宁先归黄祖麾下,之后投降与孙策,只因刘表未能人尽其用。
颤抖,甘宁身心都在共鸣,知己,人生得一知己何其之难,而他今日竟碰到了。他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心情,若非要述说的话。
他想说,知我者张绣也。
他自问荆州水师若由他统帅,不出三年,便可顺流而下,踏平扬州六郡。奈何刘表识人不明,注重门第出身,任蔡瑁为水师都督,此人实乃酒囊饭袋,毫无作为。
“张将军实乃吾知己也,刘表若有将军眼界,岂能困于一隅。”甘宁哀叹又带有气愤。
“兴霸,刘表昏聩,无识人之明,可我有,不知兴霸可愿与我共图霸业。”张绣声音铿锵有力,哪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甘宁。
甘宁不禁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张绣竟有如此野心。
世人不皆说张绣有勇无谋,可今日一见,世人之言也不全对啊!
“兴霸水贼出生,贱命一条,既然刘表昏聩不能识人,某愿拜将军麾下,鞍前马后,刀山火海,在所不辞。”甘宁抱拳郑重道。
“哈哈,好,吾得甘兴霸相助,甚得雄兵十万。”张绣爽朗大喝,甩手将虎头金枪丢与胡车儿,携甘宁手大步入城。
这一刻,甘宁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身后,贾诩双目微眯,捋须露出精光。锦帆贼他有所耳闻,可却并不觉得此人有过人之处,然主公竟然如此礼遇,有趣。
不多时,郡守府内。
郡守府上下皆为甘宁心腹,所按部将也皆是甘宁手下,各个孔武有力。
“主公,您先前所言何意,莫非您投刘表只是为了虚以委蛇?”甘宁皱眉问道。
“刘表势大,今无立锥之地,故而投其麾下。不过刘表守成尚可,然进取不足。而中原风云变幻,吾将静观其变,带时机一到,定逐鹿中原。”张绣铿锵有力道。
听着张绣所言,甘宁不禁热血重燃。
顿时激动道:“不知主公尚有兵马几何?”
“哈哈,吾麾下有西凉铁骑五千,劲卒过万,兵甲枪械无数,兴霸以为如何?”张绣开怀豪气道。
一侧,贾诩嘴角抽了抽,整个人都傻了。
这尼玛也太会吹了吧?还他妈铁骑五千,你咋不说五万呢?
“主公,刚诩忘言,雷叙,张先等部将刚传回消息,他们每人募劲卒千余,善于骑射者数百。共计招募身强体健者五千不止,加以训练,假以时日定为劲旅。”贾诩阔步而出,抱拳一本正经道。
这回张绣也是愣了下,下一秒他给贾诩投了个牛逼的眼色。果然,和聪明人一块办事就是舒坦。
张绣身后,胡车儿两颗眼珠子瞪的如同牛蛋,这尼玛自己老大吹牛逼就算了,可向来不苟言笑的军师也跟着吹起来了,这也太…
甘宁闻言,顿时喜上眉梢,高声道:“主公,宁麾下尚有忠心之士三千,其中一千为我从益州带来的兄弟,行走江河湖泊之上如履平地,另外两千是近年我日夜操练的劲卒,皆归主公调遣。”
“三千劲卒?”张绣先是一愣,旋即笑了。
操练兵马可不是朝夕之间,甘宁这三千人可大大缓解自己青黄不接的时候。
“没错,此三千人皆以一当十,不惧生死。”甘宁颇为自信,旋即笑道:“如此一来,主公麾下精锐近两万之众,假以时日,进可攻取中原,退可取荆襄,如此大业可成。”
“哈哈,兴霸所言甚是,取中原我有西凉铁骑,不过取荆襄却需兴霸相助啊!”张绣爽朗大笑道。
“主公但说无妨,但凡宁能为之,绝不皱一下眉头。”甘宁豪气道。
“荆襄有汉江天谴所隔,若取荆襄,必将日夜操练水师,否则取荆襄难如登天。我意立足之后,即日修造战船,而兴霸你则为我的水师都督,为我打造一支可横行长江大河的无敌水师,不知能否做到?”张绣挑眉试问道。
“哈哈,若说北取中原,宁或许不敢保证,可若说操练水师,纵横湖泊,那我甘兴霸称第二,何人敢称第一?”
“只要主公愿意组建水师,最多三年,宁定领精锐之师,横行长江大河,踏平蔡瑁那饭桶,也让刘表知道,我甘兴霸的厉害。”甘宁五指在面前攥紧,面露狂热激昂道。
他从小游荡与江中,对于江河水纹,他在熟悉不过了。
“好,有兴霸此言,吾又有何惧?”张绣爽朗道。不过心中却是想着该如何给甘兴霸配个副手,不然以甘宁的孤傲性子,迟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