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局不再说话,上下打量着余桑。余桑穿着冬天的警服,利落的短发齐耳。眉眼之间虽剑气逼人,身上却散发着另一种慵懒妖冶的气质。
“你去结个婚。”
“噗”余桑一口乌龙茶喷向对面正襟危坐的赵大局长。
赵局长呛了一声,抹了抹脸,依旧一本正经,“和那个叫景安的小提琴家。”
“噗”余桑第二口茶再次喷了出去。
“赵局,那个。”余桑抽出小手帕可怜兮兮地替赵局擦脸,“结婚这种事不是我同意就可以的,况且……”
“老六临死前穿的那件外套口袋里”赵局说,“有一张景安在莫斯科演奏会的票。”
余桑手上的动作顿住,她眼帘微颤,攒紧手上的面纸。赵局看出余桑表情微妙的变化,漠然道:“这次377的案子,也和他有关。”
“景安他不可能。”
赵局倒是好奇余桑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说出毫无证据的话,亦或是会表现的如此紧张。
他说:“况且,你和景安不是老相好么?”
老相好……
这又是谁传的。
局里总会下达一些莫名其妙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起理由来还总是一套一套的。就像现在局里派强行被转移所有案子的“闲杂人等”余桑去和当下最红的小提琴家景安……结婚。
理由是,“一来可以调查景安和这个案子的关系,二来作为公众人物的妻子,在获得大量曝光的同时也会获得很好的保护。毕竟成为景先生的妻子,绝不会被轻易怀疑成卧底警察。”
上头还附送特别人性的关怀,“你看景安他又高又帅,还很有钱,和你又有感情基础,不是挺好。”
去你的……感情基础。
“你就当休假。”赵局说这些话的时候,特别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到余桑以为自己说k,下一秒景先生就会捧着户口本身份证感恩戴德地和她一起蹦跶去民政局扯证。
“不是领导,你实际一点。”余桑说,“结婚是我说结就能结的么?”
赵局,“小张,人事处的人有没有办理余桑的停职手续?”
“喂,我怎么又停职了。不可以这么对我,领导领导啊”余桑扒拉着桌子不走。
“为了保护你的安全。”领导语重心长。
“……”
在走出警局的几个小时后,待业青年、自胜自强的余警官拨通了景安的电话号码。漫长的铃声提示音之后,是一声低沉的,“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