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安俯下身,替余桑拿厚外套。
余桑不动,张开双臂,“景安。”
景安呛了口气。
“老公”她勾着唇,那双狐狸眼微弯着实媚人。
景安怔了片刻,弯腰,余桑勾住他的脖颈,他稍带点力,余桑便顺势挂在了他的身上。
余桑抬眼,见景安未忍住,极淡地弯了唇。
她笑意更浓,朝他身侧贴了贴。他拖着余桑牌小挂件,挪到门口,拉开门。余桑偏头,对着病房里聒噪的阿姨们眨了眨眼。
门合上,噤了声的同事炸成一锅。
“到底以前是三陪,刚刚你看到了么?”同事拽着包,脸涨成猪肝色,“就那个狐媚劲。”
“我还以为小景和别的男人不同,没想到。”其中一位阿姨说的大声,“天下男人一般黑。”
……
余桑被带到拐角,景安扳开她的爪子,“可以了。”
余桑向前走了几步,箍住景安的腰,“诶呀,再抱一会。”下一秒,被景安拽开,两人隔了一段距离。
余桑扁扁嘴,“小气。”说着,爪子又向上伸企图捏景安的脸,果然,又被拍开。
余桑的主治医生迎面走开,将缴费单递给景安。景安翻了一会,发现手边探出来一颗脑袋。
他看了一眼那颗脑袋,脑袋乖乖地又缩了回去。
“在这休息几天再出院。”景安将缴费单递还给医生,“还是麻烦您了,季医生。”
医生收了单,塞进口袋,“随你。”
余桑靠着景安的背扳手指,一天,七千块。什么坑人的医院,单间跟重症监护室的钱一般多。
还好……余桑睨了眼景安,她老公看起来挺能赚钱。
“你仔细想一想,之前有没有结过仇?”医生走后,景安问她。
和她结过仇的人,怕是要从江里医院排到广场。
“没有。”余桑可怜兮兮地摇头,“我这么乖的人,对不对。”
景安头顶压过三条黑线。
“对了,监控有没有调。”她问。
“袭击的人戴着摩托头套,看不清脸。”景安如实回。
“哦,那就算了吧。”余桑故作轻松,“反正我也好了,所谓救人一命……”
“不行。”
余桑抬眼,见景安肃着脸,眼神锋利。余桑熟稔景安的性格,知道他这人极少对什么事上心,但只要上了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我想上厕所。”余桑挥了挥手。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女厕所么?”余桑歪着脖子,脸上挂着笑,五指钻进景安的指缝,“好呀。”
景安耳骨红了一截,“我在病房等你。”
“昂,乖。”她摩挲景安的手背。
景安抽开手插在口袋,转身朝病房走去。
直至景安走远,余桑才和走廊上的护士借了部手机打给局里。小警察上来就是,“余警官,你老公也太烦人了吧。”
而后就是抱怨起这三天,自己和一干刑警因为景安连夜在局里加班的血泪史。
余桑听了一会打断,“是林东榆的人。”
余桑倚着走廊泛白的墙壁,抬手看着自己未修的指甲。
“我抓了他一道,拿了他的。”她顿了顿,“头发我明天寄给你们,这人你们安静地抓,别让景安知道。”
小警察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抱怨,余桑未听直接挂了电话。她在拐角的自动贩卖机里投了钱,选了瓶可乐。
刚将拉环打开,身后倏然传来低沉的嗓音,“余警官病了还喝可乐?”
她心跳吟吟地跳着,手指滞在拉坏上。
转身,身后站着一位高瘦的男人。男人穿着西装,眼神锐利深邃,身上散着阴鹜的气质。
“林总,还有劳您亲自来看我。”余桑噙着笑。
林东榆提着一篮花,“当年在叙利亚,记得你提过喜欢这种花。”
余桑凝睇着他,“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