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还在持续着,孟妤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毕竟这四下处处都是被人监视着的,表面看似风平浪静的,可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心怀鬼胎呢!
在公孙离旁边的逐一看过去就是其他几位皇子了,要说这些人没有野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据秋嬷嬷所说的最具有竞争力的就是三皇子了,这人的野心似乎从不掩藏,总是那么的露骨,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若说公孙则一直试图给公孙行止找不痛快的话,那么三皇子公孙胜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给公孙则使绊子了,她有些想笑,这两个人不愧是兄弟,一样的幼稚。
只是公孙胜和公孙则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不会把目标放在公孙行止的身上,也是个给公孙则添堵的存在。
本以为这是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
只可惜公孙则不按常理出牌,他总是找公孙行止的不痛快,出发点倒是对的,只是可惜拿着一手的好牌,却是个草包。
“酒洒了。”公行止眼帘微微一挑,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孟妤。
从刚刚才开始直在走神。
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她们二人能够听得清楚。
吓得孟妤一个激灵,手抖了抖。
“殿下……奴婢跪不了。”她膝盖疼。
公孙行止慢悠悠的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冬日密雪酒也是温过的,喝一口下去很暖身,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微处抹了红,扭过头看向她:“回。”
“啊?”孟妤傻眼了,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举动,下一刻就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孟妤恍然大悟。
只见公孙行止朝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拱手:“皇上,臣有些微醺了,便先回去了。”
正看着美人跳舞理乐在其中的公孙长堰听到这话回过神来,也将所有人的目光引了过去。
孟妤眼疾手快的上前将人搀扶着,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的身上,倒像是真的醉了一般。
场面一下子有些怪异,歌舞还在持续着,可唯独众人的神情都不一样了。
公孙长堰很明显是不悦的,可似乎也不想看见公孙行止的存在,阴沉着脸:“行止,你贵为太子,如此的堕落当真是让朕失望,你这样让朕如何面对皇兄和皇嫂?”
他的指责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可话语中又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在场的众人议论纷纷起来,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的。
他就像是站在人群中默默的隐忍着这一切。
废物,没用,花瓶。
一系列的词汇汇集在他的身上来,孟妤心中五味杂陈,说不上来的心酸。
“臣愚钝。”他强撑着最后的一丝理智。
公孙长堰不耐烦的摆摆手:“既然如此,便下去休息便是,你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以后也不必来了。”
“不如由儿臣护送太子回宫?”公孙则跳起来,看着兄友弟恭的样子。
孟妤却眉头一蹙。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替公孙行止说话的,一旦开口,就会为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家都巴不得离这个太子远远的。
孟妤深知自己的处境,自然也不敢开口的。
一旦开口,只怕明年的今日就是她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