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泽还在抽泣。
云琼姝的心里一阵绞痛,她蹲了下来,抹了抹自家儿子脸上的泪,然后紧紧搂住,“都是母后不好,是母后的错母后抱你回去,好不好?咱不读这些圣贤书了,等你再大一大,母后再找人让你学,好不好?”
“嗯嗯”
“那”
“姝儿。”
钟言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云琼姝抬眸,小心翼翼地抱着抽泣抽泣的钟长泽站起来,开口讽道,“皇上这是哄完佳人了?”
钟言盛皱眉,试着解释道,“你明知我对她”
“我不知。”云琼姝冷声打断。
她本来一看见钟言盛就能想起那日的事,仿佛在脑海里怎么想遗忘都遗忘不了挥之不去。
如今瞧见钟长泽这般,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我要带长泽回去了。”
云琼姝不想跟他说太多,抱着钟长泽就往外走。
“等等!”钟言盛转身拦住云琼姝,“你不能带长泽回祁凤宫!”
也许是声音大了,吓得刚止住哭声的小长泽搂紧了云琼姝的脖子。
“长泽是我儿子,有何不可?”
“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不方便照顾他。”
“这个你不用操心,自然还有馨儿和嬷嬷帮着照料。”
钟言盛见劝说无果,只好上前一小步,伸开双臂,“来,长泽,父皇抱。”
“不要!我不要!”
“我要母后!”
小长泽回答的很干脆,越发搂紧云琼姝的脖子不肯撒手,小脑袋也使劲往后缩,不去看钟言盛。
小长泽这个动作属实刺痛了钟言盛。
他的手就停在半空中,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云琼姝的手也的确有些酸了,于是看了一眼馨儿,柔声哄着小长泽道,“长泽,母后抱你的手有点酸了,让馨儿姐姐抱你回去,好不好?”
“长泽长泽真的可以回祁凤宫吗?”
“当然。”
只见小长泽揉了揉眼睛,点点头。
馨儿接过他,看了一下钟言盛,又看了一下自家娘娘才抱着钟长泽离开了。
云琼姝看着他们二人走远,才回头对钟言盛道,“为什么要这么早就给长泽请了太傅来教?”
“因为他是太子。”
“但他也是个孩子!”
钟言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因害怕云琼姝再气出个好歹,只得耐心道,“可我也是在不到三岁的时候,父皇便请了太傅来让我启蒙,五岁便亲自教我骑马射箭,长泽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自然会比别人累许多。”
云琼姝皱着眉摇头,“可我不想让他太小就开始学这么多东西。”
“姝儿,别任性”
“我任性?”
“你听我说,”钟言盛握住了云琼姝的胳膊,“长泽的确尚且年幼,我也不希望他过早学这些,我也会心疼可是没有办法,他是太子啊,是要继承大统的。”
又是这句。
她都快要听腻了。
云琼姝有些烦躁地挥落了钟言盛的手,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