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向后倒去,躺在草地上,仰望夜空。
“还没来得及反应,转眼一年又要过去了唉,这一年一年的跟场梦一样,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了”
从大小姐到将军,从将军到皇后,再从皇后沦落为宫女,又到成了现在副将的随从一幕幕,都在云琼姝脑海里过了个遍。
十二月初三是云琼昊的生辰,仔细算着,只剩七天了。
云琼姝又是叹气。
现在连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更别提过生辰了。
都怪钟言盛。
竟把她弟弟藏起来了。
云琼姝恨不得立刻将钟言盛大卸八块,再丢进池子喂鱼。
“沙,沙。”
这脚步声云琼姝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她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二话没说就要走。
“你如今的胆子是越发大了,连朕的脸色都敢摆。”
不给你摆给谁摆?
云琼姝翻了个白眼,绕过他继续走。
钟言盛面无表情地拦住,“朕让你走了吗?”
云琼姝不耐烦地抠抠耳朵,“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跟敬王就有话说了?”
云琼姝一怔。
这人闲着没事提钟晗澈做什么?
只见他从袖中抽出一个小纸筒,拿起来在云琼姝面前晃了晃。
“敢在朕眼皮子底下玩儿飞鸽传书?”
云琼姝伸手就去抢,“还给我!”
钟言盛哪肯如她所愿,一个闪身躲过,就将那纸筒丢向了远处。
“这是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
“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这句话,连钟言盛自己都觉出了一股浓浓的醋意。
没错,今天上午,他无意间截下了这封飞鸽传书,本以为是裴筠查案又了新的进展,结果一打开差点没气炸。
“聘礼已备下,静候佳人归”落款是,一个“澈”字。
佳人?聘礼?
他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
难不成这女人真要给钟晗澈当敬王妃去?
不,他绝不能同意!
云琼姝先是一怔,后抱着肩,眼神里满是轻蔑,“怎么?皇上这是不同意我与晗、澈了?”
她故意加重了后几个字的读音,成功激怒了钟言盛。
“晗澈?”他的声音冷的像结了三尺厚的冰,“勾引完朕,又开始对朕的弟弟下手了是吧?”
话音刚落钟言盛就后悔了。
是他一时激动才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的。
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我,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