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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皿

这几日,左靖骁倒是早出晚归,芸珠向来浅眠也不知他何时回来,也不知是何时离去的。只是每日服药之时,他总会准时出现,其余时间都只有芸珠一人在白斋堂。    白老先生于芸珠来说算是救命恩人,也是他救回了长途跋涉寻找自己的江父,江家父女相认,白不余算是牵线人。芸珠对他十分感激,只是当她来到白老的药斋时,看药童子告知,白老已经离开锦州去云访了。    芸珠有些遗憾地回到屋内,也不知白老出门多久才能又回到锦州。想起白老与左靖骁的谈话,这几日总是时不时地萦绕在心头,她有些吃惊左靖骁和白不余居然如此熟识,如果她的记忆未错,期间他们的谈话还提到了太子。    太子?芸珠有些迷茫了。是死去的元彻太子?元彻……    想不起来,芸珠感觉每每自己默念这个名字,整个心胸都感觉到一种生硬地疼痛,从四肢百骸弥散开来,让她不得不停住。可是冥冥之中,元彻二字,却让她感到莫名熟悉。而当她搜寻过所有记忆角落,也未发现有关于这名字的一丝一毫痕迹。    “小姐!”花伶满是喜悦的声音从外传来,芸珠收回思虑,意外地看到了花伶。没想到这么快就来到了锦州,花伶很是兴奋,又是对芸珠表露出想念,道:“小姐,我可想你了。你不在青竹苑,花伶整日整夜都感觉六神无主。”    芸珠听了一阵发笑,花伶这夸张的言辞她哪不知道,“嗯,嗯,我信花伶可是六神无主了,只不过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左管……”  “小姐!”花伶脸上露出红云,有些气急她的这番打趣,花伶喜欢左管家的事自然瞒不过她。  芸珠嬉笑之余,又想起一件事来,不经有些着急道:“花伶,你来了锦州,那元宝呢?元宝怎么办?”  “呀,我走的太匆忙,都忘记要将元宝交给管事了。”花伶突然想起鸟来,慌慌张张又跑了出去。    “珠……珠珠……”正说着,元宝的声音便到了跟前。左靖骁一手提着鸟笼,一手端着红木架,走了进来。    见芸珠惊讶的神情,左靖骁说:“怕你在这里无聊,便也让人顺道把它也带来了。这木架是照着之前的模样做的,可以放在房内。”环视一圈屋内,便挑了隔间靠窗一角,左靖骁将木架放好,芸珠跟过来准备搭把手,“不用,这就好了”,他将鸟笼放上,又给笼中小器加水。    芸珠站在一旁,看着他颇有耐心的模样,心生感激道:“多谢侯爷,芸珠又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左靖骁仔细地将元宝身上的羽毛顺平,回过头,微笑的表情又有些无奈,道:“夫人总是与我客气,是我做的太少了。”  “啊?”没想到左靖骁突然打趣自己,芸珠一时愣怔,待反应过来后连忙道:“侯爷公务繁忙,还惦记着这些小事,不免操劳,芸珠不忍。”    “不忍?夫人总是客客气气,好似与我相隔万里,虽说夫妻相敬如宾,可夫人倒是对我有些敬而远之了。”左靖骁一语点中芸珠,话里虽是控诉她有意疏远,脸上始终擎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妻子。    这话倒是说到了芸珠心坎儿里,她的确恨不得对他相见如冰,敬而远之,寻常夫妻一年半载,情分也不见得能有多少,更别提他们二人。  嘴上还是客气着,道:“侯爷错怪了。芸珠感激侯爷如此照顾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疏远侯爷呢?夫如妻天,芸珠还是知道的。”    左靖骁未再回话,只是看着芸珠一闪而过瞪自己的表情发笑,他今日确是见到了她伶牙俐齿的一面,好生新奇。    只不过芸珠看着他盯着自己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就有些郁闷。今日还未到喝药时辰,他倒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还说了一堆打趣自己的话,她就隐隐觉得那笑意中不是正常。  “侯爷既然来了,就一起用膳吧。”忽略心中的别扭,她还是他命人千里迢迢送元宝来满是感激的。    “那好,夫人既是觉得一顿饭食便能谢过,我也就免强接受吧。”左靖骁故意挑气,当真在屋中坐下,不再离开。  “……”芸珠又被这话塞的无语,有些无奈,道:“侯爷又打趣芸珠了,我既无金银珍宝,又无能工巧手,不知侯爷要我如何答谢呢?”    “此事不急,只要夫人记得还欠我一情就可。等我考虑好了,再向夫人要赏。”左靖骁并未立即提出要求,芸珠也只好点点头答应,“那今日就先行小谢侯爷吧。”芸珠便命人传好膳食,两人一起在屋中用了午膳。    芸珠也发觉了今日的左靖骁与以往不同了。午膳过后,他依然没有要离去的打算,反倒坐在席上,倒好一盏清茶,慢悠慢悠地喝上。见左在此,芸珠心里奇怪也不好表露,只是心平气和道:“侯爷今日不忙吗?”    左靖骁摇摇头,转了桌上的茶盏,又往小盏中倒入,道:“今日特地陪着夫人,前几日太忙,觉得有些冷落夫人了。”    或许这话从其他男子口中出来芸珠就不会觉得那么怪异了,可是左靖骁,那一向冷清不近的人,突然言语示好,就叫人感到几分震惊几分狭促。    芸珠笑回道:“侯爷此番可是让妾身受宠若惊了,芸珠知道侯爷有要务在身,能容妾身一同来锦州已是莫大的恩荣。侯爷公务繁忙,不必顾虑过多,还是以朝职为重。”  “不急。”左靖骁回了一句,依旧稳坐位上,似是颇有闲情一般与芸珠搭话,又道:“夫人离家许久,可还记得江府的路?”    “怎会不记得?”芸珠只当他又无话找话,心里暗谇,他是当她三岁孩童吗,怎可能连自己家都不记得了?    芸珠的表情左靖骁全部看在眼底,带笑的鹰眉目微微眯起,有意提道:“那夫人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遇在哪条街吗?”    听他提起过去,芸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那人,有些不愿多说,道:“都是过去之事,侯爷今日提起作甚?”    “夫人莫怪,我只是想改日带夫人重走故地,又有些不太记得那条路的名字。”左靖骁语气轻松,眼神一瞬不离她的面容,“夫人若是记得,也可提醒我。”    “清河街。”那本是锦州一条书苑的后街,不算主道,左靖骁与她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左靖骁点点头,“嗯,想起来了。”端详了对方半晌,而后笑道:“夫人记性真好,以后我若有想不起来的事就指望夫人了。”    芸珠转过身去,故意不看他,心里嘀咕道:故意哄人,他哪里像想不起来的样子?    左靖骁看着她在屋里忙来忙去,好像一刻也不停,知道她这是故意等着自己走了,不过也不着急,只是十分安逸地在一旁喝茶,静静的看着那身影。    很久没有这么休息过了。自从太子过世后,左靖骁一直被事务缠绕,很多疑问随着时间逐个浮到眼前。特别到了锦州后,疑团就变得越扑朔迷离。    江家就是这个谜团的中心。而眼前的她,他的妻子,似乎和这个谜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    白老走前提过,她的情况会越来越糟,要特别注意。刚才左靖骁特意问起清河街,芸珠毫不犹豫地答上来,似乎又一切如常。江氏一族,女子都不过二三十岁,世人只关注江家财大业大,很少注意江家女子少有外嫁,并且多数早逝。    然而更加鲜见的,江家男子的寿命反倒是长于寻常人不少。以女子寿命为血价,江氏女子一般怀孕产子之后便不剩一年时间。而女子产下的婴孩,若是男胎则婴儿平安无事,若是女胎则天生传有血咒,生来就是男子的血皿。    所谓血皿,便是以自身为养器,承男子精虚,为其补气养命,也为孕育子嗣,但是却以牺牲女子性命为价达到“以命补命”的目的。不言而喻,江家这么做,自是为了保全男子性命,甚至延长其寿以期维护家业,世世代代不衰。    十几年前,江家出了一个意外,族中女有一人逃出,嫁给外人。几年之后,她诞下一男婴,本以为不久于人世,却意外地多活了几年——此事太子提起,也因此他才相信芸珠或许有可能逃过此劫。    当年,左靖骁到江家提亲,江纪伯面色难掩震惊,出乎意料他竟然知晓江家多年来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爱女心切,江父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沦为家族的牺牲物,可芸珠出嫁之后呢,谁又有十成把握,她能逃得脱血咒的命运?    “芸珠,前几日我收到了江府的消息,听说岳父出门访友,还需几日才回锦州。”左靖骁开口,提起江家。    “父亲一人独居,很少出门,出门访友倒是少见。”芸珠知道江父一向不喜出门远行,因着腿脚不便,这些年越发少出门了。    左靖骁也记得江父腿脚不便,“若是放心不下,我派人去打听。”“也好。”芸珠同意了,  终是忍不住开口,“侯爷,有事就去吧,妾身想歇息一会儿。”    “……”左靖骁轻笑地抿嘴,未说话,便走了。芸珠看着远去的背影,终是松了气。如今和他共处一室,只觉得自己内心越发艰难,不想再动意,还是没办法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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