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戋只好上前,石母拨开她握紧的掌心,果然见到一道深刻疤痕。
石母红了眼眶,看着石戋半晌无话。
杨氏也是心里愧疚感激,心里对石戋的好感更甚。
“祖母…”石戋轻唤,蹲下身倚着石母的腿小女儿般撒娇道:“戋儿已经不疼了,祖母别难过。”
石母低头看着这般懂事的孙女,伤心之余也更加心疼。
“你这孩子…”石母想要责怪,话说到嘴边,又不忍心,转而心疼道:“受了这么重的伤,当时怎么只说是皮肉伤。”
石戋摇了摇头,看了窝在杨氏怀里正眼勾勾盯着自己的石清璇,才向石母笑道:“比起清璇妹妹出事,戋儿这已经是皮肉伤,如今只是留了些疤痕,已是万幸。”
杨氏听到这话,下意识抱紧怀中的石清璇,看向石戋的目光已然慈爱。
石母将杨氏的动作收入眼底,疼惜的摸了摸石戋的头。
不见石母释怀,石戋转移话题道:“听下人说,有人托东西给我寄放在祖母这?”
石母恍然,立即吩咐人下去将东西拿来。
“是奚城时家少爷,说是上次一别,家中妹妹一直牵挂着你,此来经商,便托他送了些东西给你。”石母一边接过下人送来的东西,一边向石戋道。
石戋自是清楚,只不过她并未明说已是见过来人。毕竟,即便是巧遇,私下见外男,传扬出去,名声不会好听。
当下听到石母这般说,石戋权当不知,点头答道:“应是幽鹿妹妹。”
“幽鹿?”石母念着名字,摇头道:“老身许久不回去,奚城的小辈已是认不清了。”
接过石母递过来的包袱,石戋并不忌讳,当着众人面打开,包袱里除了四个模样精致似香膏的盒子,就只有一封信件。
“丫头,信你私下再看罢。”石母温声说。
石戋含笑:“并未有什么,想是幽鹿妹妹惦念我之事。”
打开信件,石戋细细逐句看去,脸上的笑意渐暖。
石母少见她如此欣喜,不禁好奇道:“那丫头写的什么?”
石戋将信递于石母,石母接过一看,也是笑了,又随手递给杨氏。
杨氏一看眼中迸发出惊喜,看向石戋道:“这时丫头所言是真?”
说罢,看向包袱里的香痕膏惊奇道:“这小小香膏竟有如此奇效?”
石母此刻也说道:“那丫头对你也是尽心尽力,由此可见戋儿你的好处。”
石戋看着眼前的香痕膏,向石母和杨氏道:“无论有没有效果,这香痕膏都是幽鹿妹妹的心意,我会好好珍惜用的。”
信中时幽鹿不仅述说了她对石戋的想念,也大致说了香痕膏的用处,从信中的话语不难看出,时幽鹿也不敢确保这香痕膏对石戋是否有效用。
石母点头,看着包袱里的香痕膏道:“千里送鹅毛,尚且礼轻情意重。何况这并非鹅毛,而是难得的祛疤良方。”
说到这,石母摸了摸石戋的头,才道:“丫头可要回送些什么,白白收礼可不行。”
石戋答道:“幽鹿妹妹喜欢我做的药囊,孙女前些日子巧是做了几个。”
“不如祖母替我将药囊送于幽鹿兄长带回,也算做回礼了?”石戋说道。
石母满意颔首,便招来下人吩咐道:“去打探一下时家公子的住所,晚些送些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