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葶楚眸色幽深,看着把姿态放的极低的石芙玉,心道:倒是学聪明了。
石戋唇角抿起,想起仍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绵儿,看向石芙玉的眼底冷色骤现。
石葶楚看出石戋神色,明白对方心中所想,看向石芙玉的脸上也是冷冽几分,转而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娇笑一声说道:“大姐既然潜心女红多日,所绣珍品必然远非凡品能比,虽有些失礼,但二妹想一饱眼福,不知大姐可答应?”
“是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顾娆一拍额头,看向石芙玉讨道:“芙玉姐,顾娆也想一睹为快,你就答应了吧。”
“…”
石芙玉衣袖下的手微紧,她这几日确实绣了几块帕子,只不过这会儿是上不得台面的。
只见她含笑抱歉道:“非是我不愿意,只是不巧,来前刚送至母亲那处。”
“那也不妨事。”石葶楚笑道:“夫人一向大方,想是借来一观,还是可以的。”
说罢就召来红棋,石芙玉见状脸色就是一白,却强忍着状似不为所动。
石葶楚见此眼底更是冷绝,她自是不会真派人去借,到时夫人随便拿出一幅来,岂不是成全了石芙玉。
红棋看出石葶楚心思,故道:“小姐您忘了,说起女红,三小姐也曾送过一幅给您。”
“嗯?”石葶楚挑眉,看向一旁石戋才恍然道:“正是呢,如此把三妹送的拿来一观便是。”
石戋确实送过石葶楚一幅刺绣,是当时石葶楚送了不少补药给她,石戋又送予荆娘,荆娘吃下后果有疗效。
心觉收之有愧,石戋便派绵儿替她回送了对方一幅早前绣成的女红。
不过石戋不知道的是,石葶楚向来对女红一物,不甚兴趣,又因是石戋所送,便交于红棋好生收藏着。
这不,时间久了,却是抛到脑后去了。若不是红棋还记得,石葶楚哪里还能忆起。
石戋听到这话,不觉痕迹的扫了石芙玉一眼,见对方似松了口气的模样,唇角微抿。
她并不敌视石芙玉,或喜或厌更是谈不上,但这是在绵儿重伤之前。
想起绵儿如今还重伤在床,石戋心中酸涩的同时,望着石芙玉的眼神自是不比从前。
趁红棋去拿绣画,石戋看向石芙玉突然问道:“大姐是怎么想的?”
石芙玉明显一愣,无辜的模样让在场众人侧目。
“三妹此话何意?”石芙玉问。
石戋垂眸问道:“大姐饱览诗书,吴湘女求簪的故事可有曾翻阅?”
石芙玉眉尖微蹙,似在回想,片刻才摇头道:“未曾翻阅过,不知其中何意?”
在场众人也是不解,顾娆想了想,也并不记得自己看过此类书籍,向石戋问:“戋儿妹妹,吴…吴湘女这是什么故事啊?”
石戋看向石芙玉,叙述一番故事经过。
原是吴家有二女,长女吴湘,次女吴静,一日吴父商贸回来,从外商队伍中带回一支极为名贵精美的雀簪,这在当地是不常见。吴湘和妹妹吴静都很喜欢这根簪子,但是姐姐吴湘为了彰显自己做姐姐的谦让,并未在吴父面前与妹妹吴湘争抢,反而亲手将雀簪戴在妹妹吴静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