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是在教朕如何做事么?”
皇帝声音平淡,景妃却知道他已经动了怒,但此时她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射已发射,无从收回。
“妾身不敢,只是皇上怕是对后宫之事不甚了解,后宫嫔妃众多,任何人的一言一行大家都看着呢,妾身也是怕妹妹们不服。”
“嫔妾不服!”
有人愿意当那前锋,众妃嫔自然不愿意放过大好机会,齐齐道:“请皇上严惩安贵人。”
她们早就忍够了。
一个乡野丫头而已,如何能踩在她们头上,她们不许。
“咕咚!”
她这是惹了众怒啊,王思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虽说昨晚就预料到了今日会被围攻,但这情形可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这可麻烦了。
“好,很好,你们倒是齐心得很,”皇帝微微勾唇,眼神说不出的诡异:“安贵人,你有何话说?”
“回皇上,嫔妾觉得嫔妾还能再抢救一下。”
能让她说话就好,王思棠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哦?”
“皇上,她们是心虚呢,”
王思棠脑瓜子转得飞快,迅速将之前打好的腹稿进行修整,语气不急不缓:“昨儿个晚上嫔妾将诸位姐妹寄养在秋水居的宫人一一送还,大抵是没有提前通知一声,惹她们不高兴了可本来不高兴的应该是嫔妾啊,这寄样的宫人可花费了秋水居不少银两,嫔妾出身寒酸,穷得很所以,诸位,你们何时还嫔妾的银子?要是还不上也没关系,打欠条也成。”
“噗!”
这回,郑得贤到底没有忍住,嘴巴里喷了屁。
连太后愤怒的脸色都为之一缓,努力崩住才不至于失了威仪。
“哦,原来如此。”皇帝勾起的唇角不曾放下,眼底的兴味逐渐增浓:“既然如此,诸位爱妃,便将欠安贵人的银钱还了吧,都是不差钱的,安贵人穷,你们全当施舍了。”
这话说得,挤兑全乎了。
“皇上,不是这样的,安贵人是在狡辩,明明是她将自己宫里的人往我们宫里强塞……”
“是啊,皇上,您万不可信了安贵人胡说……”
“安贵人,你怎地如此厚颜无耻……”
“安贵人,你就该受那拔舌之苦……”
众妃嫔忍不住纷纷开口,一时间慈安宫犹如菜市场
王思棠用小指颇为闲适的掏了掏耳朵,才指着那说她该受拔舍之苦的孙婉仪道:“做人呢,还是要善良一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张口就要拔人舌头是打哪儿学来的?要不,孙姐姐,您给示范一个何谓拔舌之苦哇?”
“你……诡辩之人,不配开口说话。”孙婉仪想到昨晚被陈婕妤罚跪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蝉,看着王思棠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
皇帝也不知怎么想的,幽幽开口:“嗯,拔舌,不错的提议,往后就将这一刑法纳入后宫吧。”
众妃嫔脸色大变,纷纷求饶:“皇上,不可啊!”
孙婉仪更是脸色苍白如纸,瘫软在地,这何止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