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丑……”
王思棠一噎,本来就很伤心,现在更伤心了,她这回真被吓着了。
猛然穿到这里,她一直都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毕竟她老怀疑是做梦来着,可就在刚才,生命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她就想,管他怎么地吧,最重要的就是好好活着。
尤其大龙腿一定要抱紧喽。
这么一想,王思棠觉得力气全回来了,一把抱住男人呜呜呜继续哭,眼泪鼻涕啥的也不管了,直接蹭蹭蹭……
蹭龙气。
“嘶……”
赵乾二十多年的涵养差点在这一刻破功,他深吸好几下,才咬牙吐出两个字:“松开!”
“呜呜呜哦……我松开了。”
王思棠抹着眼泪儿,抽抽噎噎盘腿坐好,连腿疼都忍住没去看一眼,经过刚才生死一瞬,她求生欲高涨,怕死得很。
赵乾再次吸气:“起来!成何体统。”
登基七余载,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仪容不整。
“哦……我起,我起……来了。”
王思棠蹬腿儿再蹬腿儿,没起来,一只脚肿痛一只脚麻了,她一急伸手抱住赵乾大腿,顺着龙腿儿蹭蹭两下站了起来。
赵乾只觉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耐心即将告罄,咬牙低喝:“放手!”
王思棠松手,又紧紧抓住,她也苦恼得很。
“皇……爷,站不住啊,您要实在嫌弃,我扶着赵一赵二也行呃……民女是说民女能站,歇歇就能站,绝对不用扶着人,也不要人扶着。”
男人眼神太可怕,王思棠瞬间改口改称呼,秒怂。
赵乾声音淡淡,却异常冰冷:“那你且记着,永远不要人扶着,你得自己活着。”
狗男人。
王思棠暗骂,心里的火气怨气却犹如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消匿。
刚才那一瞬间,她清晰的察觉到男人眼底的一丝杀意。
彻骨冰寒。
王思棠不敢深想,她只能装作毫无所觉,爪子慢慢收了回来,默默拉开与这天下至尊至贵之人的距离。
双腿刺痛,小事一件,不是吗?
之前是她矫情了。
今后她该时刻警醒。
这一刻,王思棠清醒无比。
“主子,人已拿下。”
赵一直接捆了数十人,赵二手中依旧扣着国舅汪潘。汪潘正怒声喝骂:“尔等庶子,知道你爷爷是谁吗?”
那模样,与平日里山羊胡打理得一丝不苟的文士模样大相径庭。
赵乾冷冷一笑,眼神却盯着意图偷偷溜走的王思棠:“为何要拿武安伯和国舅,你认得他们?”
完蛋。
王思棠瞬间冷汗涔涔。
和之前小女儿失态这等小事相比,此事性质完全不同,她要是说不出合理的解释……
“哪能认识,不过武安伯和国舅爷的名讳民女倒是知道的。”
心念电转,王思棠脸上故意带了点小惊吓:“应是没听错吧?民女明明听到那人在自称武安伯府怎么怎么,周围的人也在不断恭维国舅爷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