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开口道:“不知姑娘从何处来”
“我从赵国来”
“赵国?”村长闻言十分吃惊“赵国距离我陆家庄,中间横跨数个国家,那简直是万里之遥,姑娘孤身一人,如何爬涉这般路途...”
“村长先生,我已经在路上走了八个月了”
村长那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闪过一丝讶异,转而道“姑娘真乃奇人,刚刚问闻姑娘屋外所言,不知姑娘可是何意?”
“途径贵地,见整个陆家庄都被笼罩在一片死气之中,颇觉诧异,便逗留了两日。不曾想庄上接连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洛雪顿了顿,又道“既然村长先生问起,我便不做隐瞒了,我知道这两起灭门案是何人所为。”
村长闻言顿时急切问道“是何人”一屋子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洛雪身上,等着她下来的答案
洛雪却沉吟了一会,才看着村长道“在告诉你们真相之前,你们也需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姑娘想知道的是何事?”
“距离村上十里外有一片乱坟岗,那里埋着一具已有身孕临近分娩的女尸,你们可知她是谁,因何而死?”
此言一出,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面面相觑,没一人开口。
过了好一会,村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此事说来话长,那闫娘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通过村长一五一十的讲述,洛雪这才知道,那具女尸名叫闫娘,是前两年嫁到村里来的。
这闫娘性格温婉,待人也十分有礼,在陆家庄这两年也算是跟他的丈夫恩爱有加。
去年中旬怀了身孕,本是一件喜事,可刚怀上那段日子,闫娘孕吐的厉害,他的丈夫看了也是心疼不已。
后来听人家说山上的野耳子给孕妇煎水喝了能止孕吐,便上山去采,没想到却一去不回。闫娘心急如焚,自己大着肚子不方便,便在村子四处托人去寻。
待大家在山崖下找到她丈夫时,尸体都臭了,闫娘听闻这事,大哭了一场,悲伤过度昏厥了过去,腹中胎儿都差点没保住。
醒来后一言不发,默默地给丈夫办了丧事,不过从那以后闫娘便性情大变,不爱说话,经常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
但是不论怎么说,闫娘还是顾念着腹中的孩子,也算撑了下来。直到今年八月份,正是怀胎十月临近生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地,就突然被发现自己吊死在家中了。
村长一边说一边摇头,洛雪一边听一边觉得这事不太对头,一个女人为了腹中的孩子一直坚持到即将临盆,她有什么理由要带着即将出世的孩子一起自杀呢?
死后还怨念这般重,必然生前受了很大的痛苦,想到这里,洛雪沉了脸说道“实话跟你们说,这两天死的两户人家,都是闫娘所为”
“闫娘?她不是死了吗?”众人一脸震惊,洛雪仔细观察着屋内众人的表情,一众族老都是一脸震惊,唯独村长旁边那个小伙子,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惶恐与慌张。
洛雪看着他们,淡淡开口道“闫娘是死了,但是她的尸体从坟里爬了出来,把你们村上那两户人家都给杀了。
昨晚上我跟它斗过,可惜我斗不过它,按照这个情景下去,怕是整个陆家庄都会死在它的手里,你们一个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