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妇人又后退两步,指着任小周说道:
“你…你休想!”
“就是,你…你已经答应了!”
“想…想反悔吗?”
“走!我们走!”
“走!”
三个妇人摔着膀子,灰溜溜离开了。
任小周冷笑一声,“三只乌鸦真是聒噪!”
然后,任小周看向里正…
“戚大哥,带我去看看令女,您放心,不管怎么样,能帮上的我一定不会推辞!”
“好好好!有劳后生了,倘若有为难之处,不必勉强!”
说罢,里正赶忙前头带路。
“戚大哥,那三个妇人家中必定有适龄男儿,缘何会拒绝帮忙?”
里正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小女命途不济,染病七年,相貌奇怪,赖不得旁人!只是她们诱骗后生前来,实属不该,我为本村里正,理应代为赔罪!”
里正不傻,能在这么大一个村子里当里正,自然有两把刷子。
说着,里正就要跪下,任小周赶忙抬手拦下他。
“里正不可,那三个妇人耍的微末伎俩,小生岂会不知,适才已言语相激,无需再计较,言语到底她们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里正听后,又要下跪…
“后生真乃厚德之人啊!请受小人一拜!”
任小周简直无语,怎么说着说着又要跪。
虽然话说得是有点臭屁,可是这个里正也太容易被感动了!
“戚大哥,就别多礼了,赶忙带我去看看令女吧!”
任小周再次拦下里正,随即催促道。
“好好好!里面请!”
里正激动地都颤抖了,赶忙继续前头带路,进了院子。
两进院子,两排平房,一排是四间房,相对于村子来说,这算是很富裕的了。
任小周暗自感叹,此地距离江州不远,这要是赶上拆迁,发了!
里正一家住在后面的院子,前面的房间是给过往路人住的。
进了院子,里正喊道:“老婆子,给这位后生沏壶茶水!”
院子中摆着一张方形木桌,桌面上有着成片的茶渍。
“先坐下歇会吧!不知后生该怎么称呼?”
里正给任小周拿了一个板凳放到木桌旁,他似乎并不着急让任小周去看他的女儿。
任小周感到很奇怪…
“戚大哥,小生姓任,叫我小周就行了,可否先看看令媛如何了?”
里正苦笑一声,“不急,不瞒小周后生,小女白日见不得光,只能夜晚得见!”
说着,里正指了指最西侧的那间屋子。
任小周顺着看去,那间屋子的窗户已经被木板完全封死了。
里面隐隐传出大口呼吸的痛苦呻吟声。
任小周眉头微皱,此刻他才感觉到,这件事情还真不是哮喘病或者异物卡住嗓子能解释的!
难怪都避之不及!
“戚大哥,可否说一说令媛染病前后都发生了什么?”
里正叹了一口气,就要说话…
正在此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
从穿着上看,她与那三个妇女年龄差不多,不过她明显要比她们落落大方许多。
中年妇女手里端着一壶茶和两个茶杯,放到木桌上。
然后,为任小周和里正各倒了一杯茶水。
随即,她看了一眼任小周,微笑着问道:“老头子,这位后生是…?”
里正介绍道:“哦,这位后生叫小周,是来帮助红莲的。”
“哦,是这样啊!那只是有劳这位后生了!”
“不必客气,小生只是力所能及,不一定能真的帮上什么…”
出于礼貌,任小周微微抬头看了中年妇女一眼,刚好看到她嘴角的笑容…
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意…
她似乎并不像里正那样,有着为了自己的女儿操劳担忧的状态。
这很不正常!
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如今小棉袄破了,做母亲的岂会感觉不到冷?
这是人之常情!
而这个中年妇人竟然好像没有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