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知道”
苏卿臣气不打一处来,当初就因为李舒含选了他当驸马,左轻言便处处针对他,那时他苏家势单力薄,无奈之下他只能隐忍,受尽了屈辱,在朝堂之上受尽左轻言打压。
这些他都不在乎,那时的他知道失去心上人的痛苦,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左轻言这小子跟他玩阴的,挑拨离间他和李舒含的关系,几次三番秦雨容都是要来找他做个了断,碰巧被李舒含遇见,左轻言便添油加醋,好似他们在私会
即便那时他的确有此心,但他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自己娶了公主,而秦雨容也嫁给了皇子,自然不会再有瓜葛,即便他放不下,这辈子也注定只能这样了,可他连怀念的资格都没有么?
那个时候,李舒含只要一听见秦雨容三个字时,就会跟他发好大一通脾气,他怎么哄都没有用,到最后他也累了,结果左轻言却趁虚而入,李舒含居然难过时去找左轻言安慰,而他这个驸马像是个摆设,即便当时的他还没有喜欢上李舒含,也不能容许自己的夫人跟别的男子这般亲近。
渐渐的,他们开始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其实都只是太在乎对方罢了,苏卿臣什么都能够容忍李舒含,唯独左轻言不行,他恨不得将那小子的挖坟掘墓,再鞭尸。
李舒含处处维护左轻言,终于激怒了他,苏卿臣厉声吼道:“李舒含,你可知道左轻言为了你处处羞辱我,将我打压成那般,你却只轻描淡写一句你知道,呵,是,他是喜欢你,可喜欢又如何,他还不是死了,你还是嫁给了我。”
李舒含不知道苏卿臣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怒火,明明是他杀了左轻言,明明他借她的势力坐上今日的高位,明明他已经得到了一切,偏偏还说得这般委屈样子。
李舒含冷哼声说道:“苏卿臣,你实在是太狂妄,太目中无人了,你懂不懂得死者为大?”
“恐怕在你心里他左轻言一直为大,你把我放在哪里?”苏卿臣怒拍床板。
李舒含愣住,眼睛里逐渐冒出了怒火,吼道:“苏卿臣,滚!”
“你说啊,你告诉我你究竟把我放在哪里?”苏卿臣不肯出去,一把抓住了李舒含的手臂,不停地追问着,“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真心你都看不见?为什么你对左轻言念念不忘?”
苏卿臣抓疼了她,李舒含脸上表情微微抽搐着,大力挣扎着推开他,咬牙说道:“苏卿臣你这个疯子,明明是你不要的我,是你当初说你心里只有秦雨容,是你每一次都为了秦雨容丢下我,每一次!”
李舒含怒吼着,这一刻彷佛要将心底多年累积下来的怨恨一次全发泄出来。
李舒含眼眶里的泪水涌现,这一刻,她视线模糊间,彷佛看到了过去的画面,过去发生的一切一幕幕在她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来
从宫中初相逢的那一刻,李舒含就决定要选苏卿臣做她的驸马,那时的苏卿臣很温柔,会时常进宫来哄她开心,那时苏家衰败,苏卿臣给不了她贵重的礼物,却可以替她亲手扎灯笼,可以替她爬上树去取掉在树上的风筝,可以替她下水,找寻她喜欢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