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有至同学,你是不是得啥病了啊?”文溪同学并未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别人的名字,还一脸假装关切的问。 “没有。” 霍云至神疲力乏,困倦十分,连文溪叫错了他的名字也没发觉。 不过文某人好像对霍云至冷若冰霜的语气并不在意,继续自顾自地说到:“同学,不要灰心,遇到困难找我大哥就行,打人骂街八卦解梦,甚至预测生男生女,治疗不孕不育……我大哥都一一拿手,是吧,大哥……” 文溪说完望向林木,一脸谄媚。林木没有说话,带着礼貌的微笑着望向了文溪。 还没有把林木眼神传送的那句:“文溪你信不信我马上打得你不孕不育?”解读出来,文某人就凭借多年的经验提前嗅到了危险气息,大喊一声:“我上厕所去了!”后,飞快地跑出了教室。 文溪在逃往厕所的路上还佩服了一把自己的机智。方才她文某人那些话全是为了抛砖引玉,只是为霍林二人制造说话机会罢了,她引蛇出洞的目的只有一个:为知道新同学缺课那么多天扑朔迷离的行踪。精明如她,文溪当然不会主动去一而再再而三的热脸贴冷臀部,既然如此,文溪只好借林木献八卦了,毕竟林木的死人脸又冷又臭,那功力也不是盖的,就算套不出霍某人的话也不过是受点内伤罢了。 文溪走出女厕,看着远方阴云密布的天空,她目光坚定地喃喃自语: “加油!林木!我们下次八卦大会的主题内容能不能拿的下就靠你了” “她说你会卜卦?”霍云至这只玄学生物来了兴趣。 霍云至望向林木,这时林木才发现霍云至头发有些蓬乱,一张脸苍白而毫无血色。 “不会。”林木“嗖嗖”放出冷箭。 “不过看你面色,倒可以叫我家里人帮你抓两幅中药……”林木又想了想又顿了顿说道: “心理医生我也认识几个,可以帮你介绍……” “心理医生?”霍云至刚想问什么是心理医生,这凡人的人心得病了还得有专门的大夫?刚欲开口,只见周佳梦拿着笔记本从办公室回来了,看见霍云至微笑地说: “霍云至同学,几天不见了呀,你好啊……你没什么事吧?”周佳梦看着霍云至没有精气的面容问到。 霍云至此时眼瞳都亮了,努力扯起嘴角笑着回应她: “家里有事才回去处理了下……” “是吗?”周佳梦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霍云至,“你头发上还有水呢,擦擦吧……” 在一旁看轻小说的陈嘉豪突然觉得人生是如此寂寞,因为他早上也淋了雨来的,身旁却无一人递纸。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嘉豪脑中突然闪过这句诗。于是少了情感纠葛的陈同学感觉自己在这班上更孤独睿智了。 接过周佳梦的纸巾,霍云至默默地擦着头发。刚才笑了一下扯得嘴里的伤有些疼,可望着前方那人的背影,他却觉得一切都没什么了。 纵使千春万年,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中午下课时,林木看着霍云至病殃殃的瘦弱背影皱了皱眉头。 ………………………………………………………………………………………… 下午上课两节课后是班会,刘班提了提下周的月考后就啥也没说了,不知为何,刘班最近总是行踪诡秘,居然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其实此时的刘梅正开着自己的小甲壳虫离开了校园,身旁手机的震动让她一脸不爽,好不容易消停了会,然而两秒过后又响了起来。刘梅叹了一口气,只得把车停在路边,摸出包内的手机接了电话。 “梅梅啊,今天星期五,你下班早,我给你炖了乌骨鸡汤,还跟张阿姨学做了红枣桂圆莲子羹……”电话那头女性的声音喋喋不休。 “好的,妈,我正回来呢……我在开车,不说了啊,妈……”刘梅露出微笑,轻言细语地回答道,随即挂断了婆婆的电话。 红枣桂圆莲子羹?傻子都知道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嘛……刘梅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结婚时和老公向双方家人许下了三十岁之前要孩子的豪言壮语呢…… “报应啊……”想起那天自己无知的许下诺言时的情景,刘老师仰天长叹,一天到晚料理班里那群倒霉孩子她都力不从心,这倒好,马上还要整个亲生的来料理……刘梅一想到此后之事简直想撞墙,谁料脑中却突然闪过一念: “要是生个孩子像霍云至一样可爱也挺好的……” 这个想法让方才还要炸了的刘梅柳暗花明暗室逢灯。她又哼着歌继续开车了,因为刘梅觉得自己基因也不差,不能生个霍云至,是个霍雨至也成啊…… 重点是,自己基因又不差…… 今天的各科作业巨多,再加上下周要月考的缘故,全班都在奋笔疾书。霍云至没怎么上课,所以刘班宽限他从下周才开始交作业。周佳梦帮霍云至划分了本次月考的内容和重点,霍云至内外皆虚,本想睡一觉休息一下,可见前排的周佳梦帮自己归纳得如此认真,也一脸苍白地强撑着看着书。 林木今日身着深蓝色针织衫,在白色的led灯下,乍一眼看林木和霍云至一桌就像班里坐着黑白无常…… 晚自习要下课时天公又布下了一场小雨。 林木和文溪在校门口分别,她二人都忘了带伞,只能依靠脚力的快慢来躲避雨水的攻击了…… 当林木快步穿过马路去坐车时,却看见了共撑一把伞的周佳梦和霍云至。 林木这种生物目睹了一切,没有表情更不可能有言语,倒是身旁传来了别的女生“啧”了几下的声音。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要开始了。”林木一边想着一边上了公交,暗暗祈祷各位女壮士在大战之时不要波及到身为霍云至同桌的她…… …… 霍云至摇摇晃晃回到家中,头发上还挂着几颗雨珠。不过他实在是累得紧,也全然未管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就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 也不知休息了多久,当他起身准备去洗漱洗漱时,才见茶几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方盒,霍云至随手拿起,却见盒子下还压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