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第二件拍卖品上场的时候,御次郎他们不由皱起眉头,这是一名浑身伤痕的干瘦男子。
哪怕隔得老远,御次郎也能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绝望,对于这种感觉他很是熟悉,每次路过城邦难民营的时候,他总能从那些人眼中感受到这股情绪。
但这两者又是完全不同的,城邦那些难民哪怕再怎么流离失所饱经沧桑,眼神中最起码还会带着一丝对幸存家人的寄托以及幕府的信赖,可这个男人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洞,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而听着旁人那肆无忌惮的笑声,以及看着从底价30万拍卖到60万,最后被一名贵妇人像牵狗一样带走的奴隶,可笑的是身为货品的他竟还没有刚才的郎姆酒一半值钱。
看到这一幕的御次郎只感觉一股寒意由心而生,这个世界不是很富足吗?为什么会这样?站在拍卖台上的那个人明明都已经绝望成这样了,而他们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样?
御次郎心中难免生起惧意,这对他而言,简直比之前独自面对胖头鱼更让他感到惧怕,周围这些衣着华丽的家伙,除了这难以言喻的肮脏人性外,真的可以称之为人吗?
御次郎的手悄然被一只小手握住,他扭头看去,只见桥北现在身子也抖动的厉害,目光中的恐惧难以遮掩。
看到这一幕的御次郎顿时收敛心神,轻抚其手背以示安慰,现在他就是队伍的主心骨,无论如何都不能乱。
随后他便眼神凝重看向站台,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红莲落在这些家伙的手里,想到这的他五指握拳。
伴随着接下来奴隶一个个的上场,神经紧绷的御次郎逐渐变得麻木,他还没有好心到想要为这些陌生人强行出头,他们固然很可怜,但城邦的民众更可怜。
直到第15号商品上场,御次郎才顿时精神了起来,与身旁的秋泽双目对视,眼神中带着不可置信。
这自然不是因为眼前的商品是红莲,而是这奴隶身上那破旧不堪的衣物,实在太过于让他们熟悉了。
哪怕款式再怎么老旧,底子终究是不会变的,因为这种款式的制服自从城邦城墙建起后,就没有做过多大改动,那个男奴隶身上的衣服毫无疑问就是真选组的制服。
“御次郎……”看到这一幕的炎部语气不确定的开口。
“嗯…我心里明白,等会先拍卖,如果不成功的话,你们三个人便一起动手,哪怕是抢,也要把人抢过来,记住了行踪身份要藏得隐秘,等我把红莲救出去之后,咱们就在老地方集结。”御次郎对此小声嘀咕道。
既然这可能有可能是真选组的人,那可就不能像以往的奴隶一样忽视了,绝对要把他救出来,对方有可能是来到这国度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前辈,掌握着他们所不拥有的情报。
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同胞,那里有可能见死不救。
而身为男奴隶灰头土脸的他。一上场显然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大多数人对他兴致乏乏,起拍价为50万。
面这也让御次郎了口气,这次应该稳拿下了,在经过了这么多次观摩之后,他也算是发现了一个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