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里尔理了理其实并不皱的教袍道:“世间黑白并没有很明确的界定,犹如黑夜和白昼也不是一瞬间转变的。就像巴伯利亚大陆的兽人每几年便集结数十万兽人压境想要入侵我们圣欧大陆,而大陆国家也会相对应地投入数十万军队去抵御兽人的入侵。在我们看来,我们是为了捍卫兽人的入侵,兽人是黑的。然而在兽人看来,他们只不过是想要让子孙摆脱那座冰冷贫瘠的土地而已,那我们就是黑的。亡灵法师和暗黑炼金术士从黑暗神祗中获得力量,我们也信仰上帝获得精神上的力量。所以白魔法和黑魔法不必去区分太细,只要你心怀敬畏,你就是正义的。”
“好的,教父。”君士坦丁一脸虚心受教地看着与众不同的教父。
基里尔掏出两封分别来自那不勒斯城和凡尔纳城的信之后慈祥地拍了拍接过信的君士坦丁道:“这两天准备一下,我将前往奥格斯城述职,尼采和贝斯特也会回去,你也一同前往好了。”
君士坦丁送完基里尔后回到桌前,用拆信刀先拆开了字迹潦草的那一封。拆信刀是尼采送的,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和图案,但是谁都不会认为是凡品。
内容开头以亲爱的君士坦丁王子为开头,让君士坦丁一阵恶寒。他直接跳过了第一页信的内容,往第二页看去。根据往常经验,阿隆索第一页基本上都在推销凡尔纳城的美人是如何如何。在第二页大多也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君士坦丁放下信打开了来自需要跨过海峡的那不勒斯城阿黛尔的信。第一页空白,只绘有一朵那不勒斯最出名的向日葵。然而第二页讲诉的事情却引起了君士坦丁的注意,瞳孔瞬间一缩,事情大概阿隆索被来自孔卡家族的高年级学生加斯特喊做侏儒,对于阿黛尔和君士坦丁偶尔一句的矮子调笑,阿隆索从来不往心里去。但是要是有外人敢叫他矮子或者侏儒,阿隆索并不介意让他尝尝跟君士坦丁学来的各种馊主意。阿隆索表面上装作没事,隔了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悄悄摸进那个高年级贵族的宿舍准备来一场报复的时候,却不想被孔卡家族暗中守护的扈从抓住丢在了加斯特面前,被禁锢住的阿隆索被加斯特一阵狠狠的羞辱。
孔卡家族?君士坦丁思绪在脑子里翻来滚去才在角落里找到那个凡尔纳城二流家族的印象,以经营妓-院而出名的被真正贵族所诟病的皮条客?
君士坦丁知道,阿隆索这件事情如果自己不介入,那么阿隆索多半会隐忍下来,但是他偏执的性格,君士坦丁不想他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毕竟他还是希望阿隆索能在卡奥学院平平静静地毕业,但这并不意味这谁都可以欺凌到猎鲨者朋友的头上。以泰坦家族式微的情况,他那个伯爵父亲的实力并不足以跨越那么多郡省。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己路过凡尔纳城时顺手解决掉那个跳梁小丑了。
不过,教父去述职为什么要带上自己?是巧合还是刻意?君士坦丁心中一片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