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拿出帕子,捂住嘴巴,闷声咳着。
过了许久,她扶着柱子,微微摆手:“我无碍,你……你替我去讨一碗水来……”
“好,你先坐在这儿等我。”傅庭河转身,大步走向一个面摊,要一碗水。
“哎!这是怎么了?”人群中传来惊呼。
傅庭河猛地回头,只见叶深倒在雪地里,斗篷帽不知何时落下,那白发散开,如这雪一般。
她的唇边,与那雪地上掉落的帕子上,是鲜红的血。
原来,太子妃的病,是真的。
她还活着,但,并无多少时日了。
傅府。
下人们看着傅庭河踹开了门,抱着一个被黑色斗篷裹着,看不清脸的人快步走回了房间,派人去请大夫,又让人打了水来,便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房间内,傅庭河将叶深安放在床榻上,用温水擦拭干净她的脸。最近的大夫被请了过来——正是楼神医。
楼神医原以为是傅兰出了什么事,来了之后发现居然是另一个人。
那床榻上,床幔放下,睡在里面的人被遮掩住,楼神医倒是好奇这是谁,能让傅姑娘深夜如此着急。
虽说在大街上,叶深兴许已经暴露了身份,但为了以防万一,傅庭河还是不想让楼神医看到她的面容。
傅庭河抬起叶深的手,让她的手从床幔里伸出,轻轻放在了小枕上,道:“有劳神医了。”
楼神医诊脉片刻,微微蹙眉,过了许久,站起身来,叹息:“还请傅姑娘恕罪,这位姑娘已然是病入膏肓,在下……实在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