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凭张勇的文化知识来说,他跟我虽然说不上是什么知己,但他却是我最好的哥们儿。 张勇也是个聪明人,他也了解我对韩萍的情意,他曾经劝过我,他说我这属于病态的思维,说我一直活在我自己创造的虚拟的世界里,说我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不负责任,也是对谭红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我心中虚拟的韩萍不负责任。 我自己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不过张勇还没说到点儿上,我其实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我在逃避现实世界带给我的痛苦,我在逃避因为韩萍的无情而对我心灵上的伤害。 从另一个角度去看,我这是心中对儿时那种纯真的渴望,我这是对理想中柏拉图式爱情的憧憬。 正如柏拉图说过的——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而我现在却正在坚持着一段不该存在的感情,我把它称之为“射线式的感情”,因为每条线段都有两个端点,就像是相互产生好感的两个人,无论这条线段有多长,只要这两个端点还在,那么它就是一条完整的封闭式的线段。 而我的这条线段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对方的那个端点,这使得我将全部的感情无限制的向对方抛去,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毫无回应,然而只有一个端点的线段也不能称之为线段了,它只能是一条可悲的射线…… 有趣的是,我会忽然想到我与谭红的关系,虽然我们两个人在学校里是“演戏”的关系,可是有时候两个人在一瞬间会产生不知所谓的感觉,这种感觉也仅存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之后又立即恢复常态。 对于这样的感情,我没法去定义它,也许它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吧,如果一定要下个定义的话,我想它应该是一条虚线……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条若有若无的虚线,却时常的左右我的初中生活。 记得那天,我们在上历史课(呵呵,不解释),正当历史老师在滔滔不绝的讲课的时候,教室的门又被硬生生的推开了,我们班里所有的同学在没有看到门外的人是谁的前提下,都异口同声的低声说道:“谭——红——” 同学们说的没错,门口处站着的就是谭红,只见她朝历史老师笑了一下,说道:“啊,我忘了敲门了,要不我重来一遍?” 一时间班里的同学全笑了,历史老师也笑了,他对谭红说道:“哎吾说谭红同学呀,你大概有一个星期没打扰老师的课了吧?你这样不规则的日程安排,反倒使老师不习惯了呀,弄得老师前几次在六班上课的时候总是朝门外看,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你这样做反而对老师的心脏不好的呀!” 谭红礼貌性的对历史老师笑了笑,说道:“好吧,我以后会尽量规则些。”说完,她伸手指着我说道:“出来吧!别耽误老师上课啦!” 于是,我在同学们的笑声中,无奈的走出了教室。 接下来,我将感受到她作死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