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与不幸,原也不是几句话能理清,顾昭蘅想着便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
透过层层叠叠的轻纱幔帐,只漏进了浅浅的光,叫人暖和又舒坦。
“什么时候了?”顾昭蘅神色慵慵懒懒,拖长了音调问。
“公主醒了呀?都要到用午膳的时候了,您再不醒,娘娘都要亲自来唤你了。”清竹撩起幔帐,打趣道。
顾昭蘅眉眼一派轻松,“那我可得等一等,非得让母后来喊我才肯。”
清竹哭笑不得,“公主可是忘了,午后太子殿下可是要来的,您还有事要寻太子殿下呢。”
“是了,”顾昭蘅叹气,“让清云使人去一趟庄府,若是阿婧空闲,便请她来一趟,可别误了时候。”
“再把这幔帐放下,我还要歇一会儿呢。”顾昭蘅把脸埋进了锦被里,娇声道。
清竹眼底满是笑意,果真如清云姐姐所言,她们公主还是那般喜欢使小性子。
还能和她撒娇,可见昨个的梦魇是过去了。这样也好,她可是半分都不愿瞧见自家公主难过的。
清竹依言放下了幔帐,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与守在外间的清云使了个眼色。
“公主又睡下了,我瞧着,倒是已经好许多了。”
“那便好。”清云松了口气,若是公主有个什么岔子,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且公主待她们那般好。
清竹又细细同清云交代了顾昭蘅的话,低声道:“好姐姐,昨个到底如何了,你便同我说上一二吧。”
“晚些庄姑娘来了,有你知道的时候。”清云叹气,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如她这般时常惴惴的,倒不如做个糊涂鬼,好歹安心。
清竹眨眨眼,不大意外道:“清云姐姐总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