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办案不用心，那就只好让我代为办案了，越州有你这样的官吏实在是丢人至极。”

念枕月见他不敢看，便将卷轴收了回来，这回，不等她发话，周毅已经老老实实从椅子上滚了下来，主动给念枕月让了个座。

“下官有眼无珠，居然不知道念姑……您是丞相大人，下官失职，下官有眼无珠，还请丞相大人见谅，饶恕下官这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周毅点头哈腰地在堂下拼命认错，一扫之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引得念枕月心里阵阵发笑。

念枕月也不废话，一屁股便坐了上去：“刘黑暂时收押，周大人，你也暂时先回去休息休息，好好想想自己这个官该怎么做，你虽然做官糊涂了一点，但是至少没有真的对我动刑，你要真的对我动了刑，今天这事儿可就没完了。”

“不敢不敢，下官再也不敢了，大人教训得对，下官受教，受教了。”

念枕月摇了摇头，代替周毅拍了一下惊堂木：“退堂。”

衙门外，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男子，嘴角的笑意终于彻底漫开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要相信她。”

“可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什么时候由一个女子担任了？朝廷也没下过文书吧？”

男人瞅了一眼自己的跟班，笑容晦涩不明了起来：“三天前刚上任的，要说文书……唔……我要是没记错，似乎是九年前提调给吏部封存的。”

“三……”跟班差点儿没有被这话给呛死。

而男子却只是笑。

念枕月拍完惊堂木，一扭脸就离开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