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刚继续打量着屠洪三人,寻找破绽。
屠洪沉着脸,但他知道多说无益,便一声不吭。
许宗义还在微笑,似乎表明他绝对不是日谍。
胡飞燕盯着岳刚,大声说:“岳上尉,你真的把我们当间谍特工了?马上道歉,否则,让你好看。”
“啪”
岳刚一枪在胡飞燕脚前:“闭嘴。”
胡飞燕吓了一跳,瞪着岳刚,不敢再说了。她感觉对方与其他华夏军人不一样,真的敢下死手。
许宗义仍然保持微笑,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
很快,张有河、张得江就带着东西回来了。
岳刚道:“用筷子挟起手套,放在碗中洗,再把水灌给鸭子。小心,不要让水沾到自己。”
张有河夹起手套,放在碗中洗。
胡飞燕恍然大悟:“你怀疑手套有毒?这,这怎么可能?许中校一向兢兢业业,深得上峰信任,很快就会晋升上校的。”
许宗义微笑,继续脸不改色。
张得江抓住鸭脖子,小心地把水灌进鸭子嘴里。
许宗义笑得更迷人,可是,他突然地上扑去,要捡枪。
“啪啪啪啪”
早有准备的岳刚连开四枪,击中许宗义四肢。
许宗义惨叫着在地上翻滚,知道一切都完了,但不明白岳刚是如何怀疑他的。
他明明是第一次见岳刚,明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明明向对方微笑,富有亲和力。怎么就被怀疑了呢?
胡飞燕、屠洪看到许宗义要捡枪,顿时明白对方有问题,不由得脸色铁青,互视一眼,很担心岳刚迁怒他们。别人迁怒还好说,岳刚是什么人,鬼子口中的“幽灵”,绝对是铁血无情的人物。
鸭子嘎嘎乱叫,乱跳,很快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胡飞燕惊怒交加:“有毒,白手套有毒!许宗义,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要干什么?”
屠洪额头冒出冷汗,这回是泥巴掉进裤裆,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苦笑道:“上尉,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还是要说,本人真的不是间谍。”
岳刚冷笑,转头盯着胡飞燕,盯着她的眼神。
胡飞燕心中发毛,但嘴硬:“看什么看,许宗义是日谍,我不是,我不是。”
岳刚冷哼:“我凭什么信你?”
胡飞燕反问:“你凭什么怀疑我?”
何达武大怒:“臭娘们,你的同伙想毒死大队长,这就是证据。”
胡飞燕反驳:“他是他,我是我,不相干。”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怂,必须辩驳,否则被岳刚抓起来枪毙,那也死得太冤枉了。
岳刚喝道:“屠洪、胡飞燕闭上嘴巴,我先审问许宗义,谁敢插嘴,休怪我无情。”
胡飞燕想反驳,但想起之前岳刚对她开过两枪,又想起对方凌厉的眼神,想起对方杀鬼子如同切瓜砍菜、潜进对方心脏翻天倒海,胆量何其之大。
在对方眼中,她真不算什么。
这么一想,她有点沮丧地低下头。
岳刚对李锐风说:“你来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