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当他是回地狱前的口嗨。”
她一脸问号。
“嘴巴高兴”是什么时代的单词。
随即她莞尔,心想桑老板真有趣。
劫后余生,他们忙着整理头发和擦拭脸上的灰,艾迪则问了好几次院长是不是不在了。
待桑诺不胜其烦地肯定回答,心安的艾迪乐开花。
“哦耶,能回去了!”
然而好景不长,他们听见楼道想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桑诺暗道不妙,丁香净化水只剩一小瓶。
煞有默契的他们拉开登山绳严阵以待,等待来者抵达天台。
不一会儿,来势汹汹的人影涌入天台,数个冰冷的枪口瞄准警备的六人。
“不准动,否则我们马上开枪!”
詹姆斯看着一群不速之客,嘴角抽搐:“哪个龟孙子报的警?”
末了,六人被警员带出疗养院,以“非法闯入”带他们回分区的警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警员叔叔,我们真的是良好市民。”
副驾驶的警员回头,送一个眼色给桑诺自己体会。
“警员叔叔,我们会不会被拘留?”艾迪眨眨眼睛,模样楚楚可怜。
“要看管理疗养院的人追不追究。”
晚上十点半,分区警署。
六人被分开,单独坐在审讯室录口供,顺道做血液检查。
被捕前说好一口咬定来探险,桑诺不太担心口供事宜,只是他所在的审讯室一直没人来,他发呆许久。
那些老油条肯定在单向镜后面观察,他偶尔装出不安的表情。
又过十分钟,终于有人进来。
桑诺却抱有警惕。
来人穿着黑色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吊坠。他年纪较大,白发苍苍。
老牧师朝他微微一笑,肃穆的表情变慈祥。“桑先生你好,我是来自圣玛利亚大教堂的牧师亚瑟霍尔,也是旧金山教会的牧师,你可以称呼我亚瑟牧师。”
瞧着他伸出手,桑诺无奈地展示手铐。
“你好,我叫桑诺。”
亚瑟不甚介意他不能握手,放下黑色公文包,坐在他对面。
桑诺暗暗打量亚瑟,晓得圣玛利亚大教堂不是温彻小教堂能比。
圣玛利亚大教堂能容纳多名经验丰富的牧师,甚至能教导实习牧师。除此之外,大教堂还能收容避难、贫困、无家可归的人民。
至于教会,负责管理旧金山所有大小教堂和修道院。
每一个大城市都设立一个教会。
亚瑟十指交叉,和蔼地直视桑诺的双眼,语气不紧不慢:“你的名字和圣诺亚相似,你的父母对你抱有期望。”
“或许。”他猜到亚瑟的来意,故作轻松。“为什么不是警员来录口供?我们闯入的不是教堂吧?”
亚瑟笑了笑,“你的朋友们已经完成录口供,你不需要。”
桑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桌面。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