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砚四人最沉默寡言的何姓年轻男修何宗杭,首次在汲妙面前露出了难以掩盖的兴奋之情。
他抢先向御器飞来的云随亲切问道:“云师姐,半年未见,你一向可好?”
“自是好的。”云随面无表情,声音清冷却没有那种冷酷的距离感,反而透出几分与她神情不符的温和。
她的视线只在何宗杭脸上停了一瞬,便转向了走在最后的汲妙,一双妙目闪过一缕寻问。
得到心仪师姐的回应,何宗杭愈发开心,根本就不管他身后的四人作何感想,只知傻乎乎的笑。
徐长砚见状,尴尬的清咳一声,往前走了一步道:“云师妹,这位是我们在凉城结识的汲道友,对我们四人都有救命之恩,正好汲道友此前还未加入任何势力,又对我们华阳宗心慕已久,我们便将汲道友带了回来。”
“是这样。”云随听后,对汲妙点了点头,“汲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我们华阳宗自是不会拒绝。只要道友不曾修炼邪功,便可加入宗门成为我宗弟子。如今我尚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几位师兄弟请自便吧,好生照顾汲道友,莫怠慢了。”
徐长砚等人连忙应下,并异口同声说道:“我等不敢耽误师妹师姐巡视山林,师妹师姐慢走。”
何宗杭目送着云随等人去往别处巡逻,视线久久不肯移开。
徐长砚无奈的对汲妙笑了笑,拖着他与另外两人带汲妙入了山门,并在山门脚下的值守房登记了一番,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一个个掏出一件叶形法器,往空一抛。
“让汲道友见笑了。”见汲妙露出一丝讶色,徐长砚解释道:“此为宗内每个炼气后期弟子,都有的下品飞行法器,虽然速度是慢了些,但总比徒步往山峰上爬要强得多了。”
下品法器的飞行速度确实是慢得可以,在平地还不如坐马车来得快些。
汲妙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取出青虹绫,在人家的宗门里招摇,“徐道友说得有理,我看我还是和道友挤一挤吧。”
徐长砚了然的点点头:“如此也好,那就委屈道友了。”
“徐道友太客气了,诸位同我连坐了个月马车,日后或许还有同门之谊,这般有礼,是想让我远离诸位,莫要与诸位打交道吗?”
和徐长砚年纪相仿的程鹏意忙道:“道友莫怪,徐师兄他为人素来谦逊有礼,就是对我等人也是以礼相待,绝不是有意和道友如此的。”
年纪最小的张智骞也是一脸赞同,“徐师兄可是宗门里出了名的老好人,汲道友日后在宗门待久了,便明白我等所言非虚。”
只有何宗杭一幅神思不属的样子,似乎连他们在说什么都没听见。
徐长砚哈哈笑道:“无妨无妨,众师弟抬爱,师兄我实在汗颜啊。那我就不与道友你客气了,道友请上来吧。”
法器离地面也就四寸,汲妙抬脚就踏了上去,并真诚的说道:“我毕竟年幼,又孤身一人,天地巨变之时我刚好五岁,才测出灵根没多久,对人情世故,修士之间的忌讳,我也知之甚少,日后还望诸位道友能多多指教和提点,免得我不知底细冒犯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