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玄:“今日八百里加急,江南盐税偷漏两千万余两白银,是朕发的饷银不够多?还是这些官员胃口太大填不满?”
说道这里李瑾玄气的不顾帝王威严扔了桌子上的镇纸,好巧不巧,正砸在一直安静不语努力缩小存在感的户部尚书王崇的头上,当时就冒了血珠子。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王崇立马跪下求饶,这偷税漏税他们户部肯定有责任。
杜若龄和白乐礼也同时跪地:“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这么大的案子,如此金额的漏税,想来这江南的盐政有问题已久,而且肯定牵连甚广,也不是哪一个人就能承担下来的。
这一环一扣,暴露的更多的整个天朝的官场的上下相欺,贪利成风。
盛世之下必有腐败,身为太子的时候,李瑾玄对于自己的父皇在政治上的不作为也有很大的意见,但是子不言父之过,他想等自己继位在大刀阔斧的整治一番,本想先解决天宫,谁知道这些人这么迫不及待了。
“白爱卿朕命你为南巡钦差,到江洲以后联系江洲巡抚徐常知秘密彻查此案。”
白乐礼:“臣领命!”
“王崇。”
“老臣在!”
“朕命你暗中清查近几年江南盐税,给朕整理清楚,若有半点不符,你就自己摘了你的乌纱帽吧。”
“老臣遵旨。”王崇声音里都带了颤音,没办法,安逸舒适了十多年了,一下子在感受到天子威严,身体和心理都有些受不住了。
李瑾玄让王崇和白乐礼退了下去,独留下了杜若龄。
李瑾玄长长舒了一口气,“朕知道是父皇耽搁了你,朕记得太傅曾在父皇面前夸过年少的你,说你有鸿鹄之志,又有经国之才,是不可多的治世良才。”
李瑾玄停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接下来说的话。
“但是父皇无心国事,使得你也就此沉默了下来。”
杜若龄听完马上跪地不起:“臣有幸得先皇青睐,是臣没有能力规劝先皇勤于政事,是臣失职!”
“爱卿不用多说,朕就想问你一句,可还有当年杜少卿之志?”李瑾玄问完,御书房便陷入了一阵沉默。
良久,苍老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臣愿为皇上身先士卒,做那斩荆劈棘的刀!”
李瑾玄连忙从御案后面出来,低身扶起地上的老人,“爱卿,朕心甚慰!你当得上无愧于先皇,无愧于百姓!”
“皇上谬赞,老臣也只是不想垂死病中惊坐起罢了。”
后来君臣就改革除弊,经商事农一系列治国之事上进行了探讨,相谈甚欢。
杜若龄心中的经国治世之才令李瑾玄佩服不已,而杜若龄则相信这一次自己是遇上真正的伯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