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氏集团的这几天,苏景焕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公司股东的步步相逼,还有公司里员工的闲言碎语,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被搞得心力交瘁了。
还好他不是一般人,或者说他早就有完全的准备,丝毫没有把这一切防在眼里。
今天下午下班之后,他还开车去了一趟医院,探望了一下待在重症监护室的苏父。
苏父躺在病床上,一张脸毫无生气,像干枯的木头,全身上下只有胸腔在微微起伏。
苏景焕问了一下医生他的情况,医生的答复是:醒来的机会还是有的,不过很渺茫。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医生的这句话在走廊里盘旋良久,而此刻的苏景焕一脸平静,他向医生道了个谢之后便离开了。
在地下停车场,他坐在驾驶位上发了很久的呆,看到父亲如今的这般光景,他不知是该喜该忧,每当他因为父亲的病情而黯然神伤的时候,他父亲以前做过的种种就会立马浮现在他眼前,就像是在提醒他: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你怎么能就这样原谅他!这都是他的报应!
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
苏景焕呼吸变得急促,紧紧抓住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便驱车出了停车场,他原本打算直接回御府,可不知怎么,在一个路口他鬼使神差掉了个头,去了市精神医学中心。
虽然是冬天,可市傍晚的阳光还在发挥着余热,他将车子开进精神医学中心的停车场,直接去了住院部。
他知道这个时候苏母一般在外散步,,这不,刚到花园里,他就看见苏母坐在轮椅上,保姆小环正推着她在花园里逛。苏景焕停下前进的步伐,驻足观看。
不知是哪里来的小男孩,将一个足球踢到了苏母身边,可是她却没有反应,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等小朋友跑到跟前抱起足球,她才缓缓转过头将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