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颦惊讶起来,这三哥前些日子刚否决了两人的关系,今日又如此殷勤的处事,到让她有些看不懂了,“知道了。”
陆逸回个话后,又转头看向顾惟那边,说道:“主子已经私下向顾侯爷说明小姐的情况,怕是顾侯爷在来的路上了。”
先是帮她摆平太后的召意,后又告诉父亲她的情况,今晚三殿下在她面前的形象格外明朗起来。
“多谢殿下相助。”顾惟道谢。
“属下告退。”陆逸抱拳后退,直到退出了众人的视野,才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云安颦与顾惟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对,各自安稳下来。
陆逸说的果然不错,在他刚走,外边就传来了宫女行礼的声音,伴随着一阵的脚步声,一身红色朝服的顾云风出现在门口,他神情慌张,一到了门口就急忙在里面搜索着,直到看见了坐着的顾惟,这才放心下来。
“明雁殿下。”顾云风依礼向着云安颦行礼。
“顾侯爷。”顾云风好歹是父皇身边的重臣,家族祖祖辈辈为国家效力,云安颦也郑重的回了一礼。
“阿稚,阿稚你没事吧。”就在屋内的两人各自行礼时,又从屋外跑进一位脚步微浮的妇人,她一眼就盯上了坐着的顾惟,连忙跑上去想要摸她的脸,却被顾惟侧开躲了过去。
手上落空,阮雅脸色僵了一下,又恢复如常的焦急道:“天呐,阿稚,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见顾惟的脸上长长短短的划痕,心里都笑开了花,也不知是谁这么得她的意,做了她早就想做的事情。
“咳,”顾云风见着阮雅入门直接无视五公主,还是清了清嗓子提醒她道,“明雁殿下在这里。”
阮雅听到他的提醒这才诚惶诚恐的转向云安颦道:“殿下恕罪,臣妇太担心自家的孩子,竟然忽视殿下。”
看她借着这样的名义,云安颦也不好说什么,只点点头道:“无事,阮夫人如此担忧阿稚,依着这个情谊,本殿也不会说什么。”
“就是,”阮雅的脸上苦笑了一声,“这可是臣妇那苦命的姐姐,留下的唯一独苗,臣妇一听说她受伤了,就与侯爷急忙奔过来。”
顾云风的眼神也落到了顾惟的脸上,见她受了这么多伤还一脸冷静地坐在那里,心中有种莫名的感觉。
阿稚从小在他们的手掌心中长大,在夏芷月还在的时候,她就是受了一点点委屈都哭的不行,就是娇弱的花朵,可好几年过去了,这孩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能忍。
可他在宫里,不便表露太多的情感,只能这样看着她。
可阮雅就不一样了,她一脸心疼的拉着顾惟的手,轻声安慰道:“阿稚,你这伤是怎么来的,你告诉我们,侯爷也在这里呢,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严惩此人的。”
这种种表现,哪个外人看了不称一声好。
顾惟眼神一变,抬头定定的望着阮雅,一脸希翼道:“真的吗,父亲和阮夫人会为阿稚出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