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个乡野丫头,能有什么目的?只有你们这些天天阴谋诡计算计的人,才会觉得别人做所有事都有目的!”
“乡野丫头?”
冷墨夜手下用力捏紧金绵绵的下颌,金绵绵险些落泪。
“我倒是觉得此处钟灵毓秀,养出的丫头也格外有趣!千方百计接近我,拼死拼活地为我治腿。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就是与我有婚约的丫头呢?”
金绵绵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你就当我喜欢你、崇拜你、想和你成亲,行不行?”
金绵绵甩开冷墨夜的钳制。
冷墨夜的眸子深邃,似乎能看进金绵绵的心底,笑意窜到唇角,一闪而逝,快得连冷墨夜自己都未发觉。
“喜欢我?崇拜我?想和我成亲?为什么?!”
若金绵绵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就别怪他用其他手段查出答案了!
“因为、因为你长得好看,你是我们村最好看的男人了,嫁给你多有面子啊!”
金绵绵硬着头皮道。
他也只有这么一个能让人称赞的优点了。
冷墨夜:“”
他竟然沦为一个乡野丫头争面子的工具?偏偏这些话令他找不到丝毫怀疑的地方,也是令他觉得最舒心的一个理由。
或许这丫头真的是情智未开,是他多虑了。
“四喜,她该吃药了!”
冷墨夜坐到轮椅上让四喜推着回房,金绵绵的脑子是该补补,至少让她想明白若是留在他身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冷墨夜,我说到做到,你别再找上官言的麻烦!”
金绵绵冲着冷墨夜的背影大喊。
上官言在傍晚的时候来了一次,被冷宅的护卫拦在门外。
过了几日,陈宓娥也搬走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官家小姐,住不惯这样的乡野小院也在情理之中。
金绵绵家的院子低价落到郑氏手中,郑氏转手一卖便得了二十两银子,为此得意了几日。
接下来的近半个月,又下了两场雨,每一场都持续两三日。
冷墨夜当真没有让她走出冷宅半步,更没有再去过学堂。
金绵绵走遍了冷宅,总觉得自己哪个地方发霉了。
天气渐凉,每日清早,院中的梨花树总会落下一大片嫩白的花儿,有时也会是花骨朵。
今日似乎比以往落得更多。
“绵绵姑娘,世子说明日一早启程,让你准备一下。”
金绵绵应了一声,她没什么好准备的,这里的一切都是浮云,听说锦城有一个与冷墨夜青梅竹马的女子,她定是要去会会的。
七苦中的爱别离,全靠她了!
“四喜,那世子今日能不能让我出门?”
金绵绵学了半个月的规矩,有模有样。
既然明日便要去那么远的锦城,今日总该让她与人道别。
“绵绵姑娘要去张大婶家吗?”四喜问。
“还有我二叔家。”金绵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