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夜恍若未闻,他桌上放着一封信件,盖有八百里加急印戳。
金绵绵不敢随便拿,但好奇心总有的,她亲眼看着那封信被冷墨夜放进课本的夹页当中。
当堂课结束之后,冷墨夜由四喜推着去清尘院,金绵绵成功拿到信件,并未打开。
学堂里人多眼杂,还是冷宅的房间安全一些。
“姐姐”
金如意恬柔地喊金绵绵:“那推荐信,你想要我就送给你,我自己也能考上。还望姐姐进了文山书院,有一个好的前程!”
“我才不想去!还给你!”
金绵绵烦躁地将推荐信甩给金如意,金如意这样一副委屈的“好意”,她可不敢受。她所求是跟在冷墨夜身边,他去哪儿,金绵绵就去哪儿。
“金绵绵,如意好心好意帮你,你别太过分!”
金如意的同桌替她不平,到底不是一个爹娘,秉性如此差距。
金绵绵烂泥一样的人,只有如意愿意帮她,她还不知道感恩!
“算了,想必姐姐自有打算!”
金如意不露山水地就将众人的思绪引到冷墨夜身上,金绵绵能有什么打算?自然是勾搭冷漠夜的打算!
金绵绵嘁了一声,金如意的小聪明在她眼中就是个笑话,她没闲工夫理会。
放学的时辰,冷墨夜的轮椅在学堂门口安静地等着,一身墨色,离着十几步远就让人感觉到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绵绵姑娘!”
四喜见金绵绵出来,即刻招手示意一起走。
金绵绵想到那封偷来的信便心虚得紧,退后两步跑得头也不回,但冷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冷墨夜要留的人,从没有拒绝的机会。
金绵绵被冷家护卫制住“请”到冷墨夜眼前,心中郁结,尔为刀俎,吾为鱼肉,还是太弱了啊!
“拿来!”
冷墨夜连手都懒得伸,金绵绵却觉得寒风袭面,这在盛夏时节便显得很是诡异。
“拿什么?”
她不会傻到主动承认。
拿信的时候她仔细看过周遭,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短暂的沉默之后,冷墨夜的长鞭甩出,金绵绵的双手被紧紧缠住,又被拖着踉跄上前几步便坐在冷墨夜的膝头。
金绵绵的下巴剧痛,被冷墨夜像寒冰一般冷硬的手指捏着,迫使她抬眼与他对视。
他的瞳仁漆黑,其间如死水一般寂静可怖。
“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下不为例!”
金绵绵被狠狠摔在灌木丛旁,骨头都要碎了。
揉着胳膊好容易坐直了身子,便看见那封她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偷来的信,此时正在冷墨夜手中。
这个怪物!
“喂!你要东西便要东西,摔什么人?我又没说不给!”
金绵绵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冷墨夜缓缓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看过了?”
“看过又如何?!”
金绵绵拍着身上沾到的草叶子,也是气势汹汹。
冷墨夜既然很看重那封信,她偏要给他添堵,以报这一摔之仇!
冷墨夜没有再言语,拨转轮椅默然前行,金绵绵也是心怀忐忑在后面推,这冷墨夜心思不定,可是想回了冷宅再与她算账?
但即便算账她也不怕,紫荆雷在手,便是她最大的依仗。
“你的命,比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