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道这里陈宇明白。
唐朝时期的世家大族中有许多黑户,有奴隶,也有被人圈养的死士等等。
不上报便不需缴纳过多的税务,也不会逾制。所以看来王老的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王老接着继续说道:“宇文家家主近些年换代,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头子我也被踢了出来。如果不出来那就得入籍,在宇文家外围生活。更加凄苦,所以便来到了长安。”
唐朝对户籍的管控是特别严格的,对工匠的压制也是十分的严酷。六部中也就只有工部是只干事不拿钱的了。
兵部将军爷、民部财神爷、吏部官老爷、刑部催命爷、礼部养老院、工部搬山填土修屋铺路上山下河的都是工部官员和工匠。
要是去天家建造,动不动还要被处死。
老爷子不愿去那是正常。
陈宇从头听到尾,对王老的情况有一个初步的认识。
既然是前隋工部尚书的弟子,那勘察、营造等等一系列匠人的技术应该是很卓越了。
陈宇问出了对老爷子最后一个疑问:“王老,那您擅长的具体行业有哪些呢?”
这也是接下来工作的重心问题,王老的加入,无疑会增强陈宇这边改造时代的步伐。
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的,新社会五好青年来说,德智体美,琴棋书画,世界文理。虽不可说有多么精通,但那也是样样都有的。
而王老的经验及技术就是实现这些抱负的最佳助力!
王老微微一笑傲然道:“老朽今年五十有三,十岁跟随家师学习建造,前隋炀帝登记大宝之时正是老朽出师之日。之后,前隋开路、修渠、东都及各大宫殿营造、都有老朽的身影。隋末天下大乱,老朽在宇文世家又习得锻铁及木工之术。不知少爷需要老朽做什么,如建项庞大或事情繁杂,老朽有徒弟二人,当然是在长安收的。并不是宇文家人。还有一子尚可担待一二。”
陈宇听完心花怒放,可谓是吕布遇到了赤兔。
当下拍板,将王童一家和二位徒弟一起收入囊下,由于庄中没有其他别院,所以决定先将他们安顿到偏院暂居。
等那边老王盖好房子便着手准备王童一家的事情。至于身份问题,等程老狮子来了提一句就行。
他急不可耐地领着王老来到了后院。将自己即将做的东西一一展现给了王老。
倒不怕他背叛,毕竟就算王老与宇文阀有联系,这些小东西也不至于让宇文来攻伐程咬金这个新贵。
王老听完陈宇的描述,又拿起酒精闻了闻,粘着白糖舔了一下。惊讶的无以复加,这种开创先河的技艺就是匠人们的梦想。
他们一代代传承,一代代创新。就是为了能做到更完美的器具,也为了可以名垂青史。
陈宇正是了解匠人们的这种心思,才会耐心地给他讲解这些。让他以后能更加用心地做事。
王老看着这些东西迟迟不舍得放下,陈宇又拉着他到了书房,关上了门。将昨晚绘制的摇椅图纸和地暖循环系统的大样图拿了出来。
王老看了一眼摇椅图纸内心了然,再看下一张的时候就有点迷糊了。
毕竟陈宇不是专业做水电供暖的,学的也只是室内室外设计。只能画个大样,而王老又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便拽着陈宇开始讨论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不觉间就已夕阳西下。二人从讨论,变为了争执,由争执转化为了激烈的争吵,又由争吵过渡到讨论。
最后拟定了大方案。第一步就是,拆家!
隋唐冬季是很少见雪的,气候也相对后世来说较为温暖。
陈家庄园的庄户们全种的是小麦,农忙也就是最近一段,所以他们决定九月开工,给庄户们留农忙和老王盖房的时间,毕竟是程家的粮食。
也给陈宇一个赚钱的时间,当然这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
聊完,陈宇便把王童送至偏院休息。自己又回到了内院中,看着赵管家下午弄来的模具,哀叹道:“看来今天是不用想好好休息了。”
打发走了看门的春绿,陈宇就这月光,打了一套师父教的养生拳。
不是他不愿打其他拳法,只是师父仅仅教了这一套养生拳,还有零星一点搏杀之术。
搏杀之术练起来和内息并不吻合,不会增长。所以陈宇不愿多练。
一套拳法过后,精神抖擞,继续忙碌。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香水了,因为要给香皂于沐浴露入味、上色。所以必须先将香水做出来。
过程并不复杂,有了酒精蒸馏的一套便水到渠成,由于缺失了静置时间。
陈宇又少弄了一点香精勾兑入香水中,直到酒的味道被各色香味所替代。然后将橘皮,胡萝卜泥等上色食品丢入各香水中,让其在酒精香水中脱色。
最后便是制作香皂了。
东西做好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陈宇边吃早餐边和春绿说道:“春绿,去偏院找王老,叫过来一起吃,我有事和他商议。顺便让赵管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