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晾针的功夫,陈宇取过来刚买的,剑南烧春酒,抿了一口。
他摇摇头说道。
“还行,就是度数太低,不过这个时代已经不错了。”
接着便缓缓泼洒到了,张小郎的伤口上。
陈宇此时突然感觉到,身后阴风阵阵,不由一个哆嗦。
他弱弱地念叨着:“乖,不要醒啊,蜀黍马上就好。这样治病最好了。”
说着就哆嗦着,胡乱缝了起来。
早知道干这事儿,我就天天在家陪麻麻缝十字绣了。
一边缝他还一边暗自排腹。
老妇人和张氏早已被这场景惊呆了,如果不是张老汉一直拦着,解释说他是孙神医的弟子。
她们早就不止是嘤嘤哭泣那么简单了。
在艰苦卓绝的治疗后,浑身湿透又干,又湿透的陈宇,总算将人勉强给缝了起来。
为了谨慎起见,他缝了五针还又给,那小子扎了个蝴蝶结。
然后用小木板贴腿做固定,并用开水泡过的粗布缠好。
最后他转身郑重地告诫张槐。
“老丈,人已无甚大碍,小郎怕是因疼痛难忍,昏厥了过去了。”
“这个不碍事的。待三日之后我来复诊便可。”
抛下身后妇孺们嘤嘤之声,陈宇与张老汉走出了后宅。
“公子还未告知在下,您府邸在何处,小老儿三日后去何处寻您。”
老汉急切地握着陈宇的手询问道。
看着满天的口水,陈宇仰面悲痛地想着,这个时代为什么没有牙膏。
为什么人的嘴可以想喷壶一样,喷出奇怪的味道!
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待老丈问过,他才想起来。
我特么去哪儿住呢,坑货师父留的那点儿东西,早被那饿死的傻子霍霍完了。
这个送一点,那个送一点,简直不要太唐僧哦。
罢了大不了露宿街头,但是哥的逼格不能掉!
想罢便对张老汉道。
“不必找我,我要先体会一下,我大唐的风土民情,看看我帝国风采。”
“三日后自会上门问诊。”
“咳咳,那个诊费你不要给我啊,给我我也不要。我这个人最高风亮节了。”
老汉听闻感动的都快哭了,他颤抖地喷着口水,边道谢边把陈宇送出了宅院。
艹!
唐朝人都这么实诚的吗?!
我要啊!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要!
陈宇紧紧握住老头的手,也顾不上嫌弃了。
老汉直以为陈小公子性格直爽,救命之恩难以忘怀,哭着推开了陈宇。
“公子且去办大事吧,我等你回来”
说完怕他感动得不舍得走,便令小厮关上了府门
???
师父!徒儿要随您去了!!
张府的事情总算过去了,陈宇把玩着刚拿回来的族徽玉佩。
茫然地走在长安的街头,看着人来人往,腹中空空如也,却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师父是医生,可我啥也没学会啊,这不行。
修文学武没啥用,反正现在没什么用,又不能去卖艺。
做好东西吧,又没有本钱,更是不懂唐朝什么行情。
哎,何时才能赢取白富美,走上人生的巅峰啊。
看着这繁华的长安,陈宇一时痴了。
对!师父是道士,那我就去算命!
我一个现代人的见识,领先了他们一千四百多年。
就不信忽悠不了,这万恶的旧社会!
说干就干,陈宇急忙跑到小巷中,脱去了内衣,只留下外衣贴身。
随后找了一根竹竿搭架好。便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电视里的算命先生都得有招牌,我这个写上字那简直绝了!长安独一份。
看这热闹的街头,简直都是元宝在走路啊,发了发了!
陈宇一边想一边走向了路边摆摊写字的老头。
写字摊子上的老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陈宇,都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这孩子大白天的跑到街上晾衣服,居然还能晾到口水都流出来。
怕不是哪家的傻子吧,别挨着我的生意啊!
想着便赶紧把陈宇拉了过来。
“孩子!蜀黍不卖吃的,要不你去别家问问?”
这边陈宇看傻子似的看着老头。
“大爷,你的笔墨借我用一下吧,我写字可好看了,我给你写两个看看?”
“他日我若高中,您也能留个念想不是。”
老头无奈的看着,眼前纠缠不清的傻子,也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
陈宇急忙抢过笔墨,将架好的内衣平放在案几上。
一边写嘴里还一边嘟囔着:“我自己写的啊,也是我的衣服,你不准收我的钱,我可没钱。”
老头这边看着陈宇在,内衣上写下了算卦二字,内心无比挣扎。
有心想知会他一声,内衣不可轻辱,但又怕这傻子暴起伤人,也就随了他吧。
陈宇看着自己用小楷下的,那两个字颇为满意。
这倒霉孩子还是有点功力的嘛,写的工整中带着一丝飘逸,不失为一手好字!
日后待我为其发扬光大。
一刻后,长安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