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就这么坐下去。”夏宗山靠着墙,看着前方的黑潮说道。
“嘿,这里的每个人都想这么坐着,可是,我们都不能这么做!”老何说话时少有地正经。
张慢附和道:“蚁群太凶猛了,不奋力抵抗,我们都要死。”
“也不知道这次蚁灾什么时候是个头…”阎大壮也跟着感慨道。
“哼!当然是将它们烧干净的时候。”沈翠眉毛竖起,用一种痛恨的语气说道:“不将它们都宰个干净,难消我心头之恨!”
阎大壮眨了眨,他感觉沈翠情绪有些激动,连忙出声询问道:“队长,你和蚁群有仇吗?”
“杀夫杀子之仇!我的丈夫,还有我的儿子都死在了这群狗|日|的蚂蚁手中!”沈翠咬牙切齿地说道,她的眼睛隐隐有泪花浮现。
“我的儿子小宝也就比小迟小一岁,可是这群挨千刀的蚂蚁不是东西,居然将…”
“队长,抱歉,我错了,让你回想起痛苦的事情。”阎大壮本来是想了解原委,然后好劝沈翠的。他却没想到沈翠居然死了丈夫和儿子。
“唉!什么叫回忆?我根本没有忘,谈何回忆?儿子身上爬满蚂蚁的样子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睡觉时做的梦都是这一幕。”
听到这话,阎大壮又是连连道歉:“对不起,队长,我又说错话了。”
沈翠摇了摇头,她摸了摸迟柳的脑袋说道:“你没错。痛苦就不是用来忘记的,只有没有种的软蛋才会忘记痛苦。痛苦是用来向儿子丈夫证明我还活着的。”
沈翠声音里沉重感染了众人,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亲人死于蚁群。
“诶,沈大妈,你的武魂为啥是野猪啊?”
气氛持续低气压下,老何突然开口道。
“就是就是,我记得你们村子里都是狗啊,羊啊,猪啊等家畜,队长你的武魂为什么野猪?”夏宗山也跟着问道。
老何一拍大腿,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道:“我懂了!”
“估计队长老娘和别的村男人有一腿,不小心种串了,所以队长的武魂才是野猪而不是家畜。”
“去你娘的!”沈翠一巴掌将老何拍在了城墙上,“你才是串!我老娘可是老实人,嘴巴干净点。”
慢慢从墙上滑下来的老何,一边捂着胸口走到夏宗山身边,一边点头哈腰道:“我的错,我的错,队长老娘生出这么一个好闺女,她自己肯定也是一个好人。”
“夏宗山,给我一个疗伤包子,刚刚队长下手有些重。”
夏宗山白了老何一眼道:“不亏!这种事你居然敢说,没打死你就是我们队长宽宏大量。”
夏宗山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还是制造一个疗伤包子递给了老何。
老何龇牙咧嘴地接过包子,一口塞进嘴里。
“我这不是看队长太过伤心,就想让她打我一下发泄发泄。”将包子咽进肚子里,老何这才说道。
“呵呵,打的不亏。”张慢也翻了个白眼道。
“不愧是你。”夏宗山跟着说道。
“鬼才。”迟柳也插嘴道。
“老何真是用心良苦。”阎大壮说道。
“呜呜呜,还是大壮懂我。”老何一把抓住阎大壮的手,脸上一副知己难寻的表情。
阎大壮将剩下的话说完道?“老何你确实是好心,只是方法错了,的确该打。”
“!”老何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撒开阎大壮的手,蹲在墙角画圈圈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老何委屈的样子,所有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