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见底，张勇吧唧吧唧嘴，觉得有点渴，站起身刚想叫司马侯，就看见他皱着眉的直盯着自己瞧，那模样有点鬼气森森的，毫无准备下他还真有点被吓到了。

“吃完了？”声音也有点鬼气森森的。

“啊，吃完啦，一粒不剩。”

“有什么感觉吗？”

张勇又吧唧吧唧嘴，摇摇头，“啥感觉没有，就是嚼的腮帮子疼，还有点渴。”

司马侯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从上到下的把张勇打量个遍，又前后左右的转了几圈，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来。

忽然，张勇眉毛高挑，眼睛眯起，嘴巴紧抿，慢慢的弯下身，屁股越来越翘，越来越翘，一个暂停，‘噗’，一股灰不拉几的烟从屁股里钻了出来，慢慢的上升，然而消失。

张勇就好像一瞬登上了人生巅峰一般神情愉悦，当品够了余韵，他慢慢站起身，看向司马侯，“这就是‘有感觉’吗？一个…屁？”

司马侯眨了眨眼，“或许是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啊，你们凡人的体质太糟糕了，垃圾食品充斥生活，食品安全，饮食规范，营养搭配都不及格，还极度欠缺运动，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天天守着一个小店，全靠外卖活着，所以体内杂质太多，一瓶地黄丸显然是不够的。”

“所以我还得继续吃？”

“嗯，合同上写的，地黄丸总共是一百瓶，一瓶里有100粒，所以够你吃一阵子的。”

“也就是说这一万粒我得都吃了才有效？”

“谁知道呢，但也许…量变会引起质变呢。”看张勇满脸的失望，司马侯又补充说：“再说了，就算这东西不能帮你洗髓，但肯定能帮你改善体质，也许还能延年益寿，那你就能等到这兔子长成，到时候骑着它三亿六千世界遨游，还没人敢欺负你，不也很爽？”说完之后，司马侯状似无意的看了眼头顶，遥遥头，笑道天意难测啊。

张勇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灰蓝色的大兔子，一眼大一眼小，大门牙暴凸在外，自己骑在上面…好吧，如果不是可以任意畅游三亿六千世界，这个画面太美他一定会拒绝的。

顺着司马侯手指的方向，张勇又拿来了一瓶地黄丸，打开就吃，边吃边跟着司马侯看下去。

忽然，司马侯指着一摞黄纸说：“等下出去的时候你想着把这些带着。”

“什么啊？能碰吗？”

“嗯，你有兜的话直接揣起来也成。”司马侯继续往下记录，张勇则翻看着那一摞黄纸，他扫了一眼，解释道：“那是白尊者画的符，等下出去后你把它贴到店门的四个角，家里想贴也行，反正有多的。”

“可这符也太…”丑了，他没敢说出来，因为司马侯的眼神又是那样鬼气森森的。

“你知道这个符如果拿出去卖，BJ二环内一栋房子都抵不上。”

“唔唔唔，这么值钱啊？”

“但你留着用更值钱，这东西往门上一贴，身价立刻提升，而且也不敢有人来找你麻烦了。”

“会有人找我麻烦？”

“嗯，没准啊，毕竟还有些修行者是你同行，难免羡慕嫉妒恨的，而你又是凡人。”

“同行竞争？不至于吧，三亿六千世界啊，就一千个同行竞争都足够瓜分这个市场了啊。”

“可是没人想瓜分，所有人都想独占啊，宝贝这东西，多少不嫌多，多少都觉少哟。”

接下来，司马侯又将几样东西嘱咐给张勇带出去。

张勇奇怪的问：“司马侯，你干嘛不带啊，脏活累活都我一人啊。”

司马侯摇摇头，说：“我是鬼修啊，这里面的东西来自三亿六千世界的不一定什么地方的不一定什么人，有些是我们鬼修碰不得的。”一合本子，严肃道：“还有，你是老板你不拿，让我这个宠物拿算怎么回事？”

“宠…宠物？你？”

“啊，我和兔子啊，怎么了？签了合同的活物，不是宠物是什么？”

“…那我现在也是养鬼的人了？”

“你？你养得了吗？”

“养不了，所以鸭子就不用买了吗？”

“买买买，您养，您养，人家甘愿给你养，你想怎么养都成，人家…随便你了啦！”

张勇呕了好几下，脸都绿了。

司马侯美滋滋的笑够了，才又继续说：“接下来，我要给你讲跟红白票子有关的事儿啦，听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