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过去,复拜了一拜。
皇帝把手里的一方秀气的剑递给她,抬了剑锋道:“方才既然看见了,你现在用这把剑来尝试一下。记住,剑锋要贴身而过,进前要奋力而出。”
寒酥不解他的意思,只道:“民女身体还未痊愈?练剑恐怕不好。”
皇帝边退到一处边道:“矫情,你以后每天来练半个时辰,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寒酥只得顺着方才看到的招式,在空气里滑动着剑锋,行云流水。
皇帝看了后道:“剑锋的力量不足,你从前根基不是很稳当啊,当加强练习。”
这话语同当年的教导一般无二,倒是颇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皇帝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动静,只有敬佩恭顺,并无其他的杀意与愤恨。
宫人前去收了寒酥的剑,又搬来一把绣垫的软椅给她坐下。
皇帝道:“你这些日子不愿同朕说话,朕倒是怀恋你前些时候的样子,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畏惧。”
寒酥苦笑一下,只握着宫人给的茶杯:“亲人俱亡,故人不在。不是民女不说话,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皇帝道:“过去的,总是会过去。朕在宫里给你寻了一份差事,藏书阁还缺个宫女。你帮朕看着那些书吧。每日去乾元殿伺候笔墨,晚一点时候就来这里,补上以前落下的根基。”
寒酥有些意外,不曾想他会这般安排。却也不能出宫去了,这样的安排,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当。
“陛下,民女身体还没恢复。这便给皇宫做苦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