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龙转!”
在一旁观战的向宠几乎要失声喊出来,却还是暗自压下了心中的激动,原是马瞬方才的这一记回马枪大有来头。
“没想到那位将军居然传了他‘七探蛇盘枪’!这小子真是好福气!”
惊讶归惊讶,但是向宠也看出马瞬并没有完全将“七探蛇盘枪”中精妙的招式完全练熟,否则光是方才那当胸一刺,便能叫马邈当场仰天扑倒在地。
马邈身处场中,吃了这一记,顿时如同一瓢冷水当头淋下,此时此刻,他才终于发现马瞬所使的枪法并不逊色于他,心中恨恨道:“这废物好生险诈,一开始便故意示弱,诱我捉他,却靠着诡异身法与我周旋,待到我气力消耗之后,方才使出这等手段……不过我你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一记后手!”
思量至此,马邈再不敢掉以轻心,将手中哨棒尽心使个旗鼓,吐个门户,作个“把火烧天势”,却暗自将左手指缝中的东西往哨棒底部一嵌,然后再往马瞬面门上打来。
“白虎跳涧!”
这招已接连使过多次,马瞬心中早有了破法,双足点地,侧身避开棒劈,单手将哨棒朝上一朔,眼看就要再在马邈身上多添一个白点。
但出乎意料的,马邈竟然避也不避,任由马瞬的棒头点到他的身上。却在半空中将棒尾向上一扬,将棒脱手,反抢住握自己的棒头,一个旋身,将棒尾狠狠地朝马瞬砸下去。
“虎尾斩风!”
马邈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他拼着挨一个白点的代价,也要使出的这招不仅出人意料,威力更甚先前的“白虎跳涧”。
饶是马瞬驱动“鹊登枝”身法,也难以规避这一击,只得回棒来挡。但听得“嘶啦”一声,马瞬的棒首,在碰上马邈的棒尾时,竟然应声而断,轻易地便被削飞,马邈的棒尾虽然稍稍一滞,却紧接着长驱直入,自马瞬右胸上一划,结果竟在马瞬的麻布衣上开了个两尺长的大口子,已让人能看到里头的皮肤。
这一下倒将马瞬吓出一阵冷汗,连忙向后一跳,却见得马邈的棒尾上一点寒芒稍纵即逝……
场外的蒋舒望着场内,阴鸷道:“这马瞬还真是命大,这番都没能取他性命。”
但一旁的人俱都被这记“虎尾斩风”唬到,心道竟然能把一根哨棒使得像是一口快刀,这“虎翼枪”的威力着实不凡。
但只有场中的马瞬心知肚明,马邈在哨棒尾部嵌了一块不起眼的利刃,方才之所以愿意挨一个白点,全是为了能靠这利刃重创自己,若不是自己躲避得快,恐怕身上就要被划一道两尺长的口子了!
想到此处,马瞬心中不由得翻腾起浓烈的杀意……
但马邈却尝了甜头,一击不中,便抡起棍棒,风火轮似地往马瞬冲去。
马瞬碍于那棒尾上的利刃,不敢硬接,只好连连后退,不一会又被逼到了圈子边缘。
眼看着马瞬就要退无可退,马邈心中快意更甚,暗道:“就这样将他逼出圈外,岂不是便宜了这废物?反正我有蒋舒的‘绝招’在手,他定战不过我,不妨卖个破绽,诱他来攻,我正好狠狠地戳他三个窟窿,也好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