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舆论对珠宝大楼很不利，今天我们整座大楼基本没有什么顾客光临。”明义安两手摊在桌子上，一双眼睛虽小却发出凌厉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凌寿祥，试图逼他开口。

“这只是暂时的。那些人不清楚真相，胡编乱造，说到底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干的。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回击，看谁笑到最后！”凌会盛气得拍了下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凌总，不能这么冲动！”关永开不得不“好心”提醒凌会盛，“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我们给人抓住把柄，凭着我们珠宝大楼几十年的信誉，怎么会掉进这么个泥坑里出不来呢？”

“关总，您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把柄啊？不就是某个不要脸的东西把警察引到我们家去了吗？这笔账我们留着以后慢慢算！”凌会盛丝毫不打算让步。

明义安故意清了清嗓子，对凌会盛说：“这就扯远了啊！我们现在说的是珠宝大楼的声誉如何挽回，别扯那些没用的。”

“道歉，所有股东向消费者诚恳地道歉。并声明藻石的下落我们一定追查到底，给大家一个交代。”凌会盛发表了自己的建议。

“道歉？”关永开忍不住嘲讽道：“道歉有用吗？现在的消费者都特别理性，不吃这一套。”

“不试试怎么知道？”凌会盛继续坚持。

“就算我们道歉，诚恳地道歉，但是珠宝大楼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已经打了折扣，如果不能顺应他们的意思，珠宝大楼就没有翻身之日了！”明义安的语气中略带惋惜，充分发挥了他的表演才能。就连经常投资影视剧的关永开都想亲手给他颁个“最佳表演奖”了。

“怎么才叫‘顺应民意’呢，明总？”凌会盛步步紧逼。

明义安和关永开互相看了一眼，真是又急又气。

“好了！”凌寿祥开口结束了这场争吵。他已经明白他们的意思了，再吵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那就顺应民意吧，凌家退出珠宝大楼。”

“爷爷，你在说什么啊？”凌会盛简直不能相信，他看着爷爷，希望他能慎重考虑。

明义安和关永开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还是董事长深明大义，我佩服至极。这是我们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但是为了珠宝大楼的明天，这也是目前唯一有效的决定。”明义安激动地又作了一番表演。

“我老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运莱去办吧！尽快召开记者招待会，尽快让珠宝大楼度过危机。”

“是，董事长！”金运莱低下头说道。

这一天明义安和关永开等太久了，所以他们开完会不到三小时，记者招待会就召开了。凌寿祥和凌会盛都没有出席，金运莱作为代表向各位记者以及所有人传达了董事长的意思。

这波操作速度之快让人只能张大嘴巴表示膜拜。网上那些过激的言论也被更多“不解”和“同情”的言论覆盖了。这阵风，一夜之间就吹过去了。

事情告一段落，凌寿祥提出让凌会盛把宋盈盈接到家里用晚餐。凌会盛说现在他们两个需要更多的时间相处，不如把这个难得的机会留给他们过“二人世界”。凌寿祥同意了，还为孙儿加油打气，说他现在的魅力足以征服宋盈盈。

凌会盛并没有请宋盈盈吃晚饭，而是在深夜悄悄来到她床前，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她熟睡的样子。他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管她沉入湖底是出自谁的手，都是因为藻石，他觉得很对不起她。

天亮前，他又悄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