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昌义不怒反笑道:“小娘子,你这套欲/情/故纵的把戏爷见多了,不就是想多要银子吗?只要你今天从了爷,爷满意了,银子有的是。”
说着就过来拉香草,香草不查,被拉住了手。
刘昌义正得意,猛的被人从后面拽了过去,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香草忙用帕子反复的擦刚刚被刘昌义拉碰过的地方,那样子,恨不得搓下层皮来。
敏妍皮笑肉不笑的走出来,看着刘昌义的眸子似是碎了寒冰。
“我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调戏我的婢女,原来是忠勤伯家的。”
京里的公侯伯那么多,敏妍能记得他,还是上辈子的事。
刘昌义好色,偶见过香草就盯上了她,自己风光时他只能在心里垂涎,自己一落魄,就敢欺上门,香草也是因他才死的。
这可真是新仇旧恨折一块了。
刘昌义却不认识敏妍,扯着嗓子叫道:“知道小爷是忠勤伯府的,还敢放肆。”
说着又看向香草,下流的舔了下嘴角。
“不过,只要你把这丫头给我,小爷就既往不咎。”
几个丫头都恼怒的看着刘昌义。
敏妍“呵呵”笑了两声,“刘公子好大的口气,只不知你的骨头有没有你口气那么硬。”
“你什么意思?”
只见敏妍轻声道:“山茶,打断刘公子的一条腿,记得丢远些,别扰了本郡主的清静。”
那口气,就像刘昌义是路边无关紧要的小猫小狗。
刘昌义还笑道:“好大的口气,敢断爷的腿,我看你是活腻了……”
在刘昌义看来,这一群娇滴滴的小姑娘,纯粹就是虚张声势,直到山茶轻松的把他拎起来,刘昌义才觉不好。
此时求饶已经迟了。
知道事情不好的龟奴早就去请花妈妈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直到香草把人拎出去,花妈妈才姗姗来迟。
“实在对不住郡主,一时疏忽,扰了您的雅兴。”
“无碍,一点小麻烦。”
就在这时,“啊”一声惨叫传来,只还没等人听的真切又消失了。
花妈妈看向敏妍,敏妍道:“放心,不会给楼里惹麻烦的。”
花妈妈笑道:“郡主的话,奴家自是不会怀疑,只是人是在我春风楼出事,只怕忠勤伯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切推到我头上就行了,行了,本郡主还要听曲,你下去吧!”
花妈妈无奈只能陪着笑出去了。
敏妍直到傍晚才回去。
敏妍刚走,云曦正要收拾东西回去,花妈妈就进来了。
看着云曦淡漠的神色,花妈妈叹气道。
“你也别怪我没有跟你打招呼就提前让你露面,做这行的,最要紧的就是有个靠山,我们春风阁虽说只是卖艺,可遇到刘公子那样的,又有谁敢得罪?
郡主虽说脾气不好,可对美人还是很温柔的,也不会强求你……总之,我也是心疼你,才把你介绍给郡主的,以后,你就明白我的苦心了。”
“我明白花妈妈的好意,这里多谢妈妈了。”
虽然不了解郡主的为人,可今天她除了听几首曲子,就是问些无关紧要的事。
本来进春风楼,他就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有个郡主这样的靠山,好似也不错。
……
敏妍回了靖亲王府,奇异的祁峙却等在了正厅。
敏妍这是想躲都躲不过。
便大大方方的走进去,“父王还没歇息?”
祁峙正了神色,沉声道:“让你给妹妹祈福,你做什么去了?忠勤伯上门,说你把他儿子的腿打折了,是不是你做的?”
听祁峙问的是这个,香草的脸都白了,归根结底,这事是因她而起的,就连几个丫头脸上都露出了担忧之色。
敏妍却笑了,“这忠勤伯府的动作还停挺快的,只是父王,那刘昌义调戏女儿,难道要女儿要任人欺辱吗?”
“什么,他竟敢……”
祁峙故作的冷漠差点露馅,看敏妍的眼神又不对了,忙干咳了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
心里却在说,打的好,只断他一条腿都便宜他了,忠勤伯那老东西还敢上门说理,下次让他看到那小畜生,可不止断腿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