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当年朱富贵最爱用的民族除了中华之外,就是印加了。
这可是一把种田的好手啊!
不过他现在身处北美,似乎距离易璐奎和肖松尼更近一些。
……
啪!
白人工头的鞭子落了下来,抽在朱富贵的背上,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朱富贵忍不住呲开了牙。
那本就破旧的衣服立刻开了口子,里面嫩白的细肉立刻皮开肉绽。
“陈头儿,我家少爷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李春发连忙放下肩上的褡裢,跑了过来。
他哭诉的对象不是打人的洋鬼子,而是他身边的二鬼子。
说是二鬼子也不对,至少这位陈头儿脑后还有一条油光水滑的大辫子。
论造型,他可远没有那些革命党像二鬼子。
就是眼前的朱富贵,一张小脸虽然着了灰,但那隐隐显出的书生气,加上一头短发,似乎更像是二鬼子。
我梳大辫子,我娶小老婆,我抽大烟看大戏,但我知道我是一个好二鬼子。
陈头儿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中国人的传统糟粕他一个不落,可一颗白心剖出来,可是日月昭昭向着洋大人的。
“老东西,还当这里是你江南老宅?”
陈头儿飞起一腿,将李春发踢了个跟头,然后转头对白人工头点头哈腰道,“吉姆大人,这些中国佬就是天生的贱骨头,一定要狠狠地抽打他们,否则他们一定会偷懒不干活。”
“哈哈哈,陈,你说得很对,像你这样开化的中国人实在太少了,这里就交给你处理,我去前面解个手。”
说着,名叫吉姆的白人神情傲慢地撇了撇嘴,提着裤子朝一处草丛走去。
陈头儿羡慕地看着洋大人远去的背影。
他知道对方一去起码要二十分钟,那个骚浪骚浪的吉普赛大洋马肯定就在前面等着呢。
虽然吉姆工头是白人里面最低等的,穿得也没比华工好到哪儿去,可人家毕竟是文明的英国人啊!
其实陈头儿不知道的是,吉姆其实是爱尔兰人。
处于白人鄙视链的最底端。
可即便是最底端的白人,那也是白人,揍中国男人,骑吉普赛女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陈头儿咽了咽口水,接着,眼色阴毒而贪婪地看向了朱富贵。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阅片无数的朱少爷,敏锐地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危险的信号。
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已经在对方眼中好几次看到这种变态的贪婪了。
只是没有任何一次如同今天一样浓烈。
“干什么?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一整个早上,你都在偷懒吧!”
陈头儿面露淫邪地笑道,“看得出来,你本是江南富户家的小少爷,吃不得这种苦,你陈爷爷有一种办法,能让你每天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你只要……哎哟……”
朱富贵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哪还没见过猪跑。
那么多美帝的监狱片不是白看的,朱富贵可以想象得出来,在一个长期缺乏女性的环境中,某些人可以变得多么变态。
将手中的煤渣猛地向陈头脸上砸去,朱富贵在系统中,已经将一把结实的水果刀放入的购物车里。
如果姓陈的发难,他就只能动用最后七块钱的救命钱来殊死一搏了。
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但屈之中,可不能包括卖屁股。
而且在这些天的观察中,朱富贵也发现,这所谓的华工工头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式的编制。
只不过是白人为了方便管理华工,所以挑选出来粗通英文的华人而已。
说起英文,就算不开系统的语言翻译功能,朱富贵也不会虚这个福建仔。
one ar e one ar go ,two ar peng peng one ar die!
英文而已,他朱大少爷也会说!
“林北,你小子找死!”
陈头揉着眼睛,如同一只受到挑衅的鬣狗,抽出棍子猛地向朱富贵扑来,“你以为老子不敢弄死你?在这地方,弄死个华人比弄死一条狗还简单,根本不会有人来管!”
“哦?没人管吗?正合我意!”
朱富贵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