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肇迷迷糊糊醒来,她是被吵醒的。
气势恢宏的父王以及神色尽是恭敬之色的风雪。
西门肇知晓风雪有话对她说,于是很识趣地离开,不去打扰这二人。
风雪取出了面具,为白肇梳发整理面容,一副很熟练的模样,末了,为她戴上面具。
“昨晚……王爷似乎知道了。”
白肇很有气势地望了一眼风雪,风雪当即跪下。
“疑似有人通风报,王爷醒来的时候见了一人。”
白肇立即想到带她来御书房的父王的那位男宠。
沉默。
“容貌如何?”
“属下不知。”
白肇起身,她要去赴约了,虽然时间未到。
“白枝快到了,去接应她。”毕竟是与她一齐长大的侍女,情分亦是不少。
风雪将头埋了下来,应下。
即墨渐仁一向走起,如今也不意外,即使右臂已废,不过他坚信,教主会帮他的。
桂花下他左手执剑,动作有些僵硬,很明显是不太习惯左手。
只是这挥的剑毫无章法可言,容易伤到自身。
刚来的白肇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静默,不语。
对于即墨渐仁,伤到自己,也是轻而易举。
往后倒去。
白肇张手,下意识接住了他。
少年芊瘦的身姿被白肇拥在怀里,少年的身姿逐渐僵硬起来。
她想挣脱,在白肇面前却毫无挣扎之力,未了,只能任她鱼肉。
她低声询问,“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可见说话的主人是熟悉的人。
“在练功啊。”
“确定不是自残?”
即墨渐仁默,白肇不待少年反应,把他带到一处地方,他被带着摔在地上。
粗鲁不显一丝温和。
即墨渐仁睁眼,眼前陌生之地他从不来过。
他摊在地上,身上无一丝力气。
此地他下意识感到不喜。
白肇在他身旁蹲下,温和地握住即墨渐仁快没有知觉的右臂。
她笑,“你的手腕还想要么?”她语气温柔,就像他是她失踪多年的丈夫。
少年望着敷着面具的她,点头道,“要。”
他不想放弃。
“不后悔?”
“不后悔……啊!”
骨头在他清醒的时候被生生折断,不知为何痛感好似放大了数十倍。
汗水不止,鲜血洒满所见之处。
他无力瞪大了眼睛,他的右臂如今已脱离他的身体,被白肇握在手里。
她笑,“本座不会治手,只会续手。”所以得折断你的手臂,方便行动。
即墨渐仁的薄唇颤了颤,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疼晕了过去。
人生若不痛,何以称之为人生?
割腕取血,鲜红滴落在对方伤口处,片刻,对方伤口处细微的动静。
白肇眼睛明亮,她注意到了,这是她的杰作,一蠕一动正是她送给他的礼物。
她想即墨渐仁将会永生难忘,终生不忘。
白肇手腕的伤口在肉眼可见下瞬间结痂。
改将他的手接回去了。
如此想到,便做出了行动。
“啊啊啊!”
即墨渐仁是被疼醒的,醒来时右臂已经完好,他想说出一声感谢,然而他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后,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