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施施然跑到先生对面坐下,道:“师父,您从哪弄来这么个小孩,武功如此差劲!”
玉和倒了杯茶,指尖一动,就飞向了老者,淡淡道:“他才十三岁,你如今几岁了,三招之内放不倒他,还好意思说,别仗着年纪大欺负小孩!”
老者连忙接过茶杯,滴水未洒,仰头喝完,又执了茶壶,为玉和倒茶,才将自己的茶杯倒满,喝了半杯,道:“师父怎么如此偏心,自从去年带了见深给我拜师后,就再也没来看过我,却将小师弟带到身边亲自教导,当年你教我和师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上心!”
玉和淡淡道:“他并不是我的弟子。”
陈元慎这下知道这老者是谁了,见深的师父,不就是孙西棠吗?上前来见礼,道:“晚辈陈元慎,见过孙道长。”
孙西棠问:“你当真不是我师弟?”
陈元慎道:“晚辈并未拜师,但先生仍旧尽心尽力教导我,我一直以师长之礼侍奉先生。”
孙西棠这下满意了,他就说嘛,想做师父的徒弟哪是那么容易的,看向玉和,道:“师父这几年都未回过昆仑,师妹常递信来问我可知道您的去向,可自从去年一别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您,您不知道,我们都十分思念您。”
玉和道:“你都活了这么多年了,又收了那么多徒弟,怎么还如此黏糊,敛秦那丫头,正应该抓紧时间修炼,她在家里,我放心得很!”
陈元慎听到先生说孙道长黏糊,差点笑出了声。
孙西棠道:“当年若不是回了茅山,如今我也可以常常陪伴在师父身边,昆仑风水那样好,我如今说不定还是个翩翩君子。”
玉和冷冷道:“你长得本来就不好,就算保持年轻时的容颜,也不能算作翩翩君子。”
陈元慎正喝着一口茶呢,听到此处,茶都笑喷了出来,先生那样随和的一个人,原来还能如此毒舌。
孙西棠神色很委屈,道:“先生,我可是您的大弟子,您怎么老是打击我!”
玉和不为所动,道:“你来这里干嘛?”
孙西棠正色道:“此次是蜀山的掌门约我来此的,说是蜀中有人设了阵法,难以破解,写了信给我问有何办法,我自然觉得还是到此处亲身查看一番较为妥当。”
玉和直觉里边不简单,打发陈元慎去睡觉,又和大弟子飞上了屋顶,开口道:“容净都破不了?”
孙西棠点头称是,又道:“师父有什么见解吗?”
玉和就道:“你自己先看着办吧,以你的能力,应该不难!”
孙西棠道:“师父,我怎么样您还不清楚吗?难得您老人家在此,可千万要指点一下徒弟呀!”
玉和淡淡道:“你自己学艺不精,难道还要怪我这个做师父的,这是什么道理?”
孙西棠道:“师父,我若是解决不了此事,丢的还不是您的脸面,你可不能不管呀!”
玉和扶了扶头,无奈道:“行了行了,你先去打探一番,若是不能解决,再来找我也不迟,我这几日都会在此处。”
孙西棠得了玉和的保证,笑眯眯走了,玉和觉得耳根子都清净了,回了房间,陈元慎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