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不由眼前一亮,笑弯了眉眼。
转身站直身子,娇娇糯糯地唤了一声:“离方小哥哥。”
声音清脆,笑声干净悦耳。
离方伸手指了指她篓子里的东西,又道:“打猪草?”
他的眉眼间隐隐有点怒意。
木梨不曾察觉,依旧笑嘻嘻地道:“才不是呢,打猪草的事,一惯是木永为在做,一个他是男娃娃,力气大,二个,我娘说,男娃娃不能太娇惯,否则长大了没出息。”
离方答:“理他做甚?”
木梨先是一怔,后又笑道:“不行的,没办法,我娘若一点都不管,少不得又要被邻居们拿来说事,更何况,我继爹也会指责我娘的。”
除非张玉娘能带着她单独立女户,否则,张玉娘只能憋着气帮着管教木永为。
但也不能管得太狠。
离方侧头想了一下,木梨猜,他肯定想不明白的。
“我这个不是猪草,是草药呢。”
离方伸手轻轻翻看了一下篓子里的东西,他先是点头,然后又接着一阵摇头。
“这个,鱼腥草,我到是知道一点,可清热解毒,我们乡下人夏日生了疮毒,可服之消肿。”
木梨笑道:“鱼腥草和蒲公英一起入药,服用,效果更好,和黄连搭伙入药,可治痢疾。”
离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伸手从篓子里取出一物,道:“我刚在那边瞧见,你一直在挖这个芦根,我只知道芦苇丛里多野鸡、野鸭蛋,却不知,这个有何用?”
他伸手拉起木梨的小手,将芦根轻轻放入她手中,道:“你说给我听听,我便信你是小女医。”
木梨大喜,自己的计策还是蛮管用的。
“芦根,性寒、味甘,可以清热败火,入药,主治肺热多痰,咳嗽、呕吐等,当然,这个还需得与其它药一起搭配使用,而且,这些药,也需炮制过后,方可使用。”
不待离方再开口,木梨又伸手指向自己身后,又道:“这个野草你应该认识吧。”
离方的嘴角微微抽动,但凡调皮点的,谁没吃过那苦头。
“这个是苍耳子,怎地,难不成这个讨厌的东西也是药?”
木梨行至那几株植物跟前,伸手轻轻摸了摸,笑道:“但凡有不利之地,必有可克之物,咱们这边属水乡,四野多行几步,不是小河,就是沟渠,这样的地方多湿气,也多风湿,苍耳子入药,便能袪风湿、止痛,但这物又有毒,尤其是最喜欢粘人头发的苍耳子毒性最重,不是老中医,轻易不敢用的。”
离方像是看什么稀奇宝物似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道:“我信。”
木梨不由莞尔一笑。
小爪轻轻握紧,胜利!
离方又道:“那我该从哪儿下脚?”
木梨眨眼,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