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正厅内的女子,就是林仙儿。
打死田宇也没想到,和林仙儿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场景。
“林...仙儿....”田宇声音呢喃,迈步就要进去扶起跪在冰冷地上的林仙儿。
年伯的手搭在了田宇的肩膀上,阻止了田宇。
田宇回过身来,目露凶光,双肩上下起伏,张嘴就要质问为什么让林仙儿跪在这里。
年伯眼疾手快,捂住田宇的嘴,不让田宇发出声来。
田宇自然不从,随即挣扎起来。年伯虽然上了岁数,力量出奇的大,托着田宇来到一旁,一巴掌扇在田宇的脸上。
三天时间,田宇身上的伤并没有好。嘴角结的痂,被这一巴掌打破,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年伯”一个中年人朝着年伯摇摇头。
田宇这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年过30的男人。这个中年人相貌堂堂,双目虽然炯炯有神,但整个人气色很是疲惫。身上衣着华贵,眉宇间有些地方神似林仙儿。
“你为何动怒?”中年人问。
中年人话音沉稳,平复了田宇暴怒的心情,反问道:“为何动怒?我到要问问为何要让一个年轻的弱女子,在深秋时节,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因为她犯了错,为了一个小贼,要毁掉林家基业”中年人眼神突然变得狠厉,怒视着田宇说:“你心疼她?我自己的女儿,我不知道心疼么?”
田宇瞬间头大了,这是林仙儿父亲。
小贼肯定是说我,为了我毁掉林家基业?
不搭嘎么,你林家的基业和我有什么关系。
“刚才不是还出言不逊,咄咄逼人么?现在理亏了?”林四平见田宇不说话继续质问道。
“林叔,田宇方才失礼了。只是不知林家的基业与我何干?”田宇追问道。
“这就是仙儿口中的头脑灵活,天资聪颖?这小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家仙儿。”林四平自言自语完之后,对着田宇吼道:“仙儿为了救你,在大厅跪了三天,水米未进。”
跪了三天,水米未进。
田宇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有女如此,夫复何求。
“林叔,对不起,此事皆因我而起。不知小子如何做,才能免去仙儿姑娘的责罚,保住林家基业。”田宇单膝跪地,双手作揖诚恳的说。
“办法倒也简单,只要你不在骚扰我的仙儿,离开青州县就是了”林四平注视着田宇说。
“还请林叔见谅,小子现在不是孑然一身。更何况,小子不想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被赶出青州县”田宇回答道。
这个小子真是混账。
仗着仙儿喜欢你,赖在青州县不走。
无非是看上林家的家业,还有仙儿,你是真没有命享了。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仙儿莫要怪爹爹。年伯,把他绑了扔到县衙去”林四平转身不在看田宇。
眼看年伯就要动手,田宇急忙道:“林叔且慢,让小子见仙儿姑娘一面,小子自然有办法说服仙儿姑娘。”
林四平覆手而立,站了许久。衡量完得失的林四平对着年伯耳语几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田宇一直保持单膝跪地,冷汗浸湿了后背。
封建王朝,人命真的如草芥。
年伯扶起跪地的田宇,朝着正厅走去。
再次来到正厅门口,年伯嘱咐道:“小混蛋,听好了。其一就是,不要让小姐在茶饭不思。其二,就是你自己惹得事,不要妄想让林家出头。不然,你就等着毒发身亡把。”
田宇点点头,整理好情绪,迈步进入大厅。
三天不见,林仙儿原本窈窕得身子显得弱不禁风。田宇拿起地上得托盘,大摇大摆得坐在椅子上,一只腿往扶手上一翘。
田宇把托盘里得饭菜塞进嘴里:“呜....这么好吃得饭菜不吃白瞎了。”
这....这是小贼,他怎么会在林府。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
一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林仙儿抿着嘴唇摇摇头,小贼你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