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起身让位,语气寡淡:“劳烦宋医生替爷爷检查了。”
宋成呆愣愣从随身医药箱拿出仪器,呆愣愣给容方军做系统检查。
十分钟后结果显示没事了!
容方军的心脏病是后天高血压,年纪大,加上早年吸烟吸多了造成的,宋成这些年中医西医都给他试过,都没多少起色。
现下体征数据正常,就连容方军音抽烟沉淤多年的肺也肉眼可见的清理干净中。
宋成满脸不可思议,“路管家,老爷子最近有吃其他医生开的药吗?”
“药?”路召摇头,“没,老爷没换过药方。”
他见宋成震惊不已的模样,顿了顿试探性道,“但是老爷近些天都点了香才睡的。”
宋成闻言浑身一震,“香?在哪?我看看!”
屋外。
容知一出来,凌厉的鞭子携带冷冽的破空声迎面而来
还没碰到脸,细鞭“啪”一声拍打在地面,尖锐的声音刺的人耳聋牙酸。
周围看热闹的佣人纷纷心惊肉跳。
这要是打三少爷脸上,那不得毁容?!
容知悠然站稳,单手插兜,缓缓抬眸,黑白分明的瞳孔氤氲几分乖戾。
容宪安甩着鞭子抽来,冷声,“不孝子!”
“把老爷子气病倒的不是我,设计陷害人的不是我,这声不孝子,担不起。”
容知说的不疾不徐,没多少情绪,却让容宪安觉得讽刺至极,面上又虚又燥。
她站在那,面对裹着烈风而来的细鞭,眯了眯眼,左手解锁右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几秒之间组装成一把黑色匕首。
刀锋割裂空气,也割裂细鞭。
细鞭断裂瞬间,她把匕首拆解完毕恢复成手环重新戴上,快的没人看清。
不杀了容宪安,是对他留后手,陌生人而已,还不值得她动气。
老爷子还在,她暂且不会动容家分毫。
容宪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里剩下那半细鞭就像是对他无言的嘲讽。
路过他时,容知语气浅淡,不紧不慢的开口:“我在餐桌留了东西,你找人拿吧。”
说完她便径直离开。
背影颀长,气势肆野。
容宪安喝声道:“等下!”
容知恍若未闻。
容宪安攥紧手,青筋凸起,喊不停容知,他倒要看看这不孝子留了什么玩意!
他厉声:“去把餐桌上东西拿来!”
佣人快步跑去,拿回来一张纸。
顶头“请假条”三个大字,内容写的下午一点到四点因事请假,申请人容知,批准人于念。
容宪安不清楚于念是谁,但他认得教导处公章。
所以,容知根本没逃课,而是正大光明的得了假,不在学校。
这张请假条恍若一巴掌扇来,打的容宪安又懵又慌乱。
内心被烦躁和心虚占据,他愣在原地,好久没反应过来。
直到宋成急匆匆从容方军屋子跑出来,嘴里喊着:“你们三少爷呢?三少哪去了?!”
容宪安抬头,疑惑的问,“宋医生找容知有事?”
“有事!天大的事!”
从佣人口中知道容知离开的消息,宋成就把目标对准她的父亲,“容先生知道三少是在哪学的医吗?这孩子真绝了!”
容宪安愕然:“容知会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