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语气里还有几分惶恐和害怕。
容知唇角淡扯,略显玩世不恭,“嗯,不是你,不是你司机被请假,不是你坐了我的车去学校。”
容其绰握紧拳头,指甲陷紧肉里,骨节凸起咬着牙道:“你迟到是事实,别想诬赖我!”
“爷爷,”容知拖着腔,淡笑,“你有林司机电话么,不如让他过来下。”
容方军记得林司机是容知的专属司机,当即招来路召就要打电话。
容其绰面上闪过慌张,再开口就心虚不少,“这种小事,何必劳烦林司机专门跑一趟。”
在座的都是人精,看他这样,谁还不明白?
路召拿着手机站在一旁,用眼神询问老爷子。
容方军脸色沉沉,“那就打电话问!”
“爷爷!”容其绰急声。
“闭嘴。”
路召忙给林司机打电话,接通瞬间打开免提,容方军一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开始,林司机还支支吾吾不肯多说,容方军隐晦的用开除威胁他,他才开口交代一切。
“不是我生病,是大少爷的司机生病了,他那时急着去公司就说坐我的车,我想打电话帮三少爷再安排车的,路上大少爷催得紧,我给忘了”
挂了林司机的电话,容方军又让路召打给容其绰的专属司机。
“我没生病啊?不是大少爷说给我放假,让我在家休息的吗?”
连着两通电话下来,容其绰嘴皮子抖了抖,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我没”
容知稍抬眼脸,兴致缺缺。
如果不是她查了大门监控,恐怕都要误会林司机了。
毫无防备地,容方军拍桌而起,气的脸红脖子粗,“这就是你学了二十多年学到的东西?!啊?学到头来反过来算计自家兄弟?!”
他差点说不下去,大半是羞愧。
容梦愣了下,立刻起身跑过去帮他拍背顺气,“哥哥可能真的是公司有急事,他一时忘了司机在放假也有可能。”
“我还没老糊涂!”容方军不要她帮忙,拿起拐杖就往容其绰身上抽。
应曼震惊的瞪大眼,忙拦在容其绰身前,“爸啊!”
实木拐杖结结实实打在她身上。
痛的应曼脸都皱一起,额头冒冷汗。
容其绰扶住母亲,语气焦急,“妈?妈你要不要紧?打到哪了?不行我送您去医院看!”
容其绰忙不迭抱起应曼往外走,容梦也吓到赶忙跟上去,容方军又急又燥,捂住胸口直喘粗气,面色泛青,眼前漆黑。
容知不知从哪掏出一支白色棒棒糖塞他嘴里,又摸出一枚银针,手法精准的扎在老爷子裸露的皮肤上。
“容知!!”容宪安回过头见到这一幕,眼睛气得血红一片,“你在做什么!快滚开!”
容知指挥路召扶老爷子去躺着,容宪安几大步就要上去把那些针给拔掉。
“不准碰。”容知言简意赅。
“他是你爷爷!”
容宪安此刻眼神凶狠到像是要把容知活活生吞活剥,“爸他要接你回来,疼你,不是让你恩将仇报的。”
“容知,要是爸有任何一点危险,我就要你付出比他还要痛苦,千倍、百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