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不要把她接回来,爸不听我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劝劝吗?!她这才到容家第几天,就敢大半夜的跑出去还夜不归宿!那改天她是不是就连家都直接不回了在外面乱混!”
“照她那混不吝的性子,要是在京城里惹到不该惹的人,我看你怎么收场!”
容知站定在廊下,将这些骂声尽收耳底。
她唇间咬着一颗棒棒糖,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件。
厅堂里。
应曼越骂越窝火,豪门贵妇应有的礼仪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最后还是容宪安沉声打断她。
“别吵了!”
应曼嗓子一噎,脸色转青。
她早上刚醒收到容家老宅这边说三少爷不见了的消息,早餐都没吃急忙赶过来,憋了一肚子闷气。
连着打了七八个电话容知不接,还把她拉黑,想不发火都难。
这一顿气直接给她气饱了!
应曼狠狠闭眼顺气,心里想着幸好另外两个孩子都不在,不然要被容知给带坏!
容宪安见她这样,自己也没好到哪去。
满心满眼的烦躁。
妻子说的没错,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街上随便碰了个人没准都是哪个家族或者势力的大人物,容知刚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最容易惹到事。
并且以他这两天跟容知相处下来的了解,深知她就是个刺头,扎谁都碰一身骚。
容家现今大不如前,每走一步都要步步小心,稍微行差踏错,应沈两家就会立马将事闹大,要把他们从四大世家除名。
这也是他不愿意接容知回来的原因之一。
这个没教养不懂事的儿子,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容宪安沉着眉吩咐保镖姚广出去找人。
姚广领命刚转过身,面前就投下一片阴影。
愣愣抬头,就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懒散的倚在门边,嘴里叼着糖,面容甚是疏淡。
“三少爷您回来了?!”
容知慢条斯理的啧了声:“我这还没出去,怎么就回来了?”
姚广闻言撇了撇嘴,心里讽刺极了。
彻夜不归的可是你,还说没出去,骗谁呢。
“你混哪去了?!”
高跟鞋把大理石地板踩的“咚咚”作响,应曼急冲冲的朝容知走来,姚广顿时往旁边挪。
容宪安挥手让他退下。
容知眉头轻佻,懒洋洋的,“在屋里睡觉。”
“你根本就不在房间里,睡觉?在哪睡?房顶吗?!”应曼刺声,“年纪不大谎话连篇,这就是你在那个家学到的规矩?”
应曼光顾着说教,根本没注意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容知眸底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她见容知不吭声,以为她被自己踩中心思,心虚的不敢出声了,愈发不耐。
容宪安和应曼一样,对容知的话半点不信。
他冷声:“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去哪了,大晚上乱跑,你当这里还是你那个又小又破的清渠县吗?!”
容知站的有点累,直接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双腿交叠支起下颌,看着眼前这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唱戏,眉眼裹了淡淡嘲弄。
容宪安揉了揉额角,容知这无所谓的态度让他火气直冒,声音拔高:“容知!我在问你话。”
容知咬碎糖果,拖着腔慢吞吞的:“说了啊,在房间里睡觉。”
她没骗容宪安,来厅堂前她确实回房间睡了半小时才过来的。